谢思寸身份特别,世家小姐不敢跟她玩,皇家的孩子与她是竞争关系,围绕她的多半是稍微有所图的男娃儿,那些男娃儿一个比一个好看,但能让她起念头的,始终只有墨守。
墨守的情状全映入思寸的眼底,她虽看起来游刃有余,可实际上内心却也悸动不已。
“墨守,你看着孤,告诉孤,你想不想要孤?”
墨守只觉得,这一日,似乎一切都脱离了掌握,谢思寸的话拆解成一个一个的字他都听得懂,可是偏偏如果组合在一起,他却像在雾里看花。
谢思寸的外祖母和母亲在世之时,都是当代举世无双的美人儿,谢思寸的父亲和祖母,也都是不可多得的丽人儿,谢思寸承袭他们的美貌,褪去了太女的光环,她便是个倾城佳丽。
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更别提墨守,对墨守来说,谢思寸不仅只是个外貌出众的美人儿,还是他发誓用生命守护的娇人儿。
“奴,想要。”不该答应的,可牙一咬,墨守还是顺应了自己的心意。
“就算身为通房,也要吗?”谢思寸的下一个问题合情合理,可却也令人疼痛。
“要。”就算在梦中,他都想着要她,如今谢思寸提出来,便是圆了他心中的梦,他不可能不答应。
“既是如此,那便取悦孤,阿守你会吗?”谢思寸的手摸了摸墨守的脸。
墨守于男女关系清白得很,即使是个成熟的成年男子,他也没有任何取悦女子的经验,他的脸上浮现了羞愧,就怕他如此笨拙,会被谢思寸给嫌弃。
谢思寸如今十五岁,她的人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跟墨守在一起,端是看他眼神,她便知道墨守有多窘迫,可她喜欢这样的墨守。
这样的墨守,让她心痒难耐,只想让他多增添一些颜色。
七年前的墨守,就仅仅是个死士,他随时想着可以为她而死,并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可如今的墨守有所不同了,他有了明显的七情六欲。
他依旧是她最忠心的奴,可却对她生出了不可告人的欲,她与他之间,本不该如此,可谢思寸无法不去沾染她。
他是一张白纸,上面所有的颜色和图样都得由她来妆点。
就如同弹奏乐器一般,奏出妙不可言的乐声。
这几年她把墨守顾得很好,他身上的伤痕都已经去除得差不多了,就只有前些年那一回,他为了救她,被刺客捅了对穿,即使她用了再好、再多的药都无法完全除去那丑恶的伤疤。
明明,她说过了,不许他再受伤。
谢思寸每每见到那伤口,心情就会变得低落,她凑了过去,毫无预警地咬了墨守一口。
墨守不疼,可心口却是一悸,她的牙齿就像编贝一般整齐,洁白得像月牙,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两排齿印。
她咬得很狠。
墨守垂眸看着那齿痕,他觉得那齿痕特别好看,他希望那齿痕不要消失。
墨守想要往后退一些,可是谢思寸不让。
她搂上了墨守的颈子,在他的疤痕上轻轻落了一个吻,又在他的唇上面浅浅一啄,墨守整张脸涮红。那深浓琥珀色的眸子不可自抑颤抖了起来,他的脑海中轰轰作响。
谢思寸看他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殿、殿下……”
墨守有一些窘迫,喊了这一声,像是要向她求饶。
这对谢思寸来说,却像是在她心头狠狠挠了一把,她贴近墨守,轻喟着:“咱们阿守怎么这么可人呢?”她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以后这个时候,要叫我点点……”
谢思寸此刻有着疯狂的想法,她希望在这个时候没有殿下和暗卫,没有主与奴,就只有点点和墨守,共享着这一刻的亲密。
墨守并不傻,就算谢思寸没有点明她话语背后的意义,墨守也懂得她的心思。
这样的想法很诱人,可却也让人心中生怯。
她是他的天,是他的神明,就算他在心里无数次的这么呼唤过她,可若是要他宣之于口,那便像是在渎神。
就算遭受刑求也能够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心旌荡漾,一点刺激都无法接受,他快要投降了,谢思寸抛出的诱饵,实在太过于诱人,他无法抵抗。
“点点、点点、点点……”一旦脱口而出,那股喜悦几乎是令他转瞬间便灭顶,一次不够,连连呼唤了三次。
谢思寸与墨守四目相交,墨守眸底的炽热和深情毫不掩饰,那份爱意很深浓,而且很沉重,可是此时此刻,她也抛去了平素的理智。
“点点……我、我心悦于你……”墨守的目光很真诚,那一份清澈直白的情意,撼动了谢思寸的心。
第十五个生辰,没有亲密的家人为她庆祝,可是有墨守的陪伴。
谢思寸想着……
这样也很够……
“奴……”
“墨守,在这个时候别让我听到奴字,别忘了……你可是能和我肌肤相亲的人。”
谢思寸飞快地制止了墨守,
“阿守,别动,让我睡一会儿。”谢思寸靠在墨守的怀里,“等我禀报父皇,你就真的是我的人了……”
话说完,她困倦的睡去。
墨守紧盯着怀中可人儿的睡颜,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他太幸福了,如今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如果是梦,那肯定是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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