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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你去酒店找她,在那里逗留一整晚,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做吗?」
我抱着孩子,声音淡淡的。
姚焕东吐了口气,没有否认那夜的风流。
像一个局外人,抬眸问我:「你舍得孩子吗?」
这话显然在提醒我,一旦离婚,他不可能让我带走孩子。
涉及到利益, 他总像个刺猬一样咄咄逼人。
我浅抿一口咖啡,平静开口:「孩子尚在哺乳期,你抢不走他。」
「但基于你弱精,要孩子艰难,我不会霸占着不让你见,想孩子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探望。」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如果他想对簿公堂, 我也奉陪到底。
姚焕东觉得我莫名其妙,只是出轨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男人逢场作戏罢了,重心还是在家庭上的。」
「静秋,那只是一次无足轻重的婚外情,如果伤害到你,你骂我一顿,再不解气,打我一巴掌也好。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
他放下姿态求和,觉得像往常那样哄哄,我就会乐呵呵地原谅。
但这一次我决意不会原谅了。
只因生产前,我腹痛难忍,羊水流了一地。
突然的早产让我手足无措,在等救护车的同时,我打电话给姚焕东。
接通后,他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不耐烦地说:「都说了你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我要生了……」
我刚说出这句话,电话已经挂断。
与此同时,听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
那是一种欢愉上头,压制不住的低吟。
我认得声音的主人,她是姚焕东学生时期暗恋的学姐。
我一直知道姚焕东对她是特殊的。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冲破道德的枷锁背叛我。
他说没有下次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毫无波澜看着他:「把那女人的电话拉黑,再来挽回我吧。」
姚焕东的眼眸立即冷下来,微微抬高头颅。
「那是我学姐!我们还有工作上的往来,你非要为了那一次的过错毁掉我跟她的友谊吗?少拿你龌龊的心思来猜疑我们!」
结婚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怒。
我觉得有些出奇,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毕竟结婚前,他就坦白自己弱精的事,向我提出丁克。
因此觉得愧对我,在婚后待我还不错。
我不想当社畜,他就支持我做自由职业。
我不想和公婆住在一起,他便努力赚钱买房子,带我搬出去住。
所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竟会因为学姐的事瞪我。
姚焕东起身系好西装的扣子:「那就离吧,将来你别后悔就行,我这个人从来不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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