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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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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承载品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徐楸这种人。

谢雍手一松,差点没端稳手里的茶杯,好在下面有吧台托着。他皱皱眉,看着徐楸的眼神微微复杂,在徐楸看不到的地方,耳根又开始泛起薄红,“陪睡?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意识到谢雍是误会了,徐楸连忙开口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就像上次那样,你在我旁边,我们在同一个空间休息,你想什么呢?”

她所谓的“陪睡”很单纯,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谢雍脸上的薄红散去,他努力压抑着刚才徐楸说那句话时他心底克制不住升腾起来的麻痒和轻颤,这才勉强使自己不露出任何异样。

他眸色深深,没带什么情绪地反问:“可我凭什么答应你?还是……这种要求。”

“你可以不答应,”徐楸回答得很爽快,“这不是还在跟你商量吗。当然,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

她顿一顿,想了想自己好像身无长物,也没什么谢雍稀罕的东西,“……作为交换,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条件真够贫瘠又寡淡的,徐楸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没什么,没有他这个“安眠神器”,她再回头吃药就是了。

却不料——

“好,可以。”他忽然出声,却是徐楸没想到的,他竟然答应了,答应了这颇有些荒诞的要求,而且答应的这么快。

“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什么,这个条件算你欠我的。”谢雍说着,定定地看着徐楸。

徐楸无所谓的抿了抿唇,“好,我欠你一件事。”

她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怕谢雍索取什么吗,纯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徐楸这晚还是睡在谢雍家里,不同的是,两个人现在睡一张床。谢雍主卧的床很大,躺三个人都没问题,可能是为了让徐楸安心,谢雍在两人中间隔了一床卷成长条的被子。

不出意料,徐楸这晚果然睡的很好,往年这个时候都会因为和忌日有关的一切而不安烦躁的心格外平静。

她甚至都没有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

小长假过完一半,刚晴朗两天的a市温度再次骤降,机动车道两旁的观景树随风乱舞着,吹的人走不动道。

医科大附属医院一层,电梯门在徐楸眼前缓缓合上,她正要拿出包里的手机,还剩一个人宽的门缝被挡住了,进来一个约摸二十多岁的女孩儿,穿得很可爱,扎了个浑圆的丸子头。

徐楸往后退一步,对方还以为她是要给她让位好让她摁电梯,甚至还略带感激地冲徐楸笑笑。徐楸面无表情,确认从女孩的站位角度不能从侧面看见她的手机,她这才指纹解锁了手机。

手机贴了防窥屏,徐楸指尖慢慢划动着,翻阅两天前那晚和谢雍的聊天记录。

翻进朋友圈,还有最近某个活动,他和很多部长、干事一起拍的合照,几十个人里,只有正中间的谢雍最是显眼。

谢雍的身材很漂亮,属于男性的那种漂亮,健康坚毅,也很干净,该有的都有。穿上衣服是模特身材,脱了衣服就是人体艺术。

当然,她没见过他脱了衣服是什么样,但也大体能想象的出来。

周围太安静了,徐楸在等待住忍不住就刚才的照片浮想联翩起来。

她其实有见过谢雍参加校运会时的样子,颌骨高昂,微微起伏的硬朗胸膛,性感完美的脖颈,宽阔的肩膀和恰到好处的薄汗——毕竟是全校人气最高的男神,当然不可能是个绣花枕头。

电梯没再停,一路直升,只有徐楸她们两个人。

正缓缓上升着,旁边那个陌生女孩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片刻后轻笑出来,打断了徐楸的思绪。对方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徐楸听得清楚了:

“嗯,我马上就能见到带我的那个医生了,昨天见到了另一位,不过不是带我的……那人名字特搞笑,我听其他医生提了一嘴,竟然叫莲子羹,还是个男人,怎么会有人叫莲子羹啊哈哈……”

这时,电梯停了,“叮——”的一声,门开了。那女孩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走。徐楸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女孩儿进了梁子庚门诊室旁边不远处的实习医生办公室。

这层楼都是心理科和精神科,比较安静,也不是高峰期。徐楸推门进去的时候,梁子庚正坐办公桌前往手上挤消毒液。

小长假医院轮休,今天是梁子庚的班,昨晚徐楸接到电话,让她有空了去医院一趟。徐楸的药从来没有按时定点吃过,所以时常记不得什么时候该去医院,梁子庚知道她祭拜过生父以后精神就会出现较大的波动,因此每年这几天都会约她问诊。

梁子庚开窗通风,返身示意徐楸坐,“十一的时候和伯母一起去祭拜伯父了吧,怎么样,今年没有和妈妈吵架吧?”

徐楸正襟危坐,表情没有波动,她摇摇头:“没待多久我就走了。”

“回去以后心情怎么样,还是像往年那样梦到小时候吗?”他问,手里的笔写写画画,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电脑屏幕显示的患者病历。

徐楸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没有,今年没有做噩梦,而且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有些累,没有频繁惊醒,一觉睡到了早上。”

她歇在谢雍家里,睡了个好觉。

史无前例。

梁子庚有些意外,跟进徐楸的治疗这么久,他很少从她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徐楸的生活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变数,使得她上次情绪波动那么大,现在却又能让她在祭拜生父以后出奇的平静下来。

梁子庚收回和徐楸对视的目光,带着试探:“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的话,我很好奇,是因为上次你说的那个,和伯父性格很像的人吗?”

那个没能和徐楸成为朋友,且被对方憎恶的那个人。

不出所料,徐楸缄默片刻,点了点头。

梁子庚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口气。

徐楸的病因,归根究底来源于她从未见过面的生父。袁枞青年时期和徐筱相恋,在梁子庚持有的信息中,他似乎是个清正廉洁、大公无私的从政者,出身良好,品行端正。名声大噪时英年早逝,闻者无不扼腕叹息。

父亲去世不久,徐楸作为遗腹子出生了,她的到来没有成为母亲徐筱的安慰,反而因为父亲的去世被迁怒——失去了爱人的徐筱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幼小的女儿成了她精神失常下发泄悲痛的承载品。

梁子庚不知道徐楸具体经历了什么。当初长清药企作为医院最大的供货商,同时持有医院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徐筱女士把女儿送来他的门诊室时,他从病人的漠然和家属的吞吞吐吐中,似乎明白了一切。

经过漫长的治疗,梁子庚发现徐楸对自己去世的生父似乎有着某种复杂的情结:因为缺失父爱,但得益于身边人从小到大的提及熏陶,她对她那位优秀的生父很是仰慕和期盼,但因为母亲的对待和一些闲言碎语,她大概又憎恶厌恨着对方。

而今,她说,她的人生中出现了一位和父亲性格很像的人。

梁子庚隐隐有种预感,或许那个变数,会成为徐楸病情好转或恶化的关键。

一片沉寂中,门诊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咚咚”两声,门开了——

徐楸看过去,还真是刚才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个女孩,不过没穿私服,换上了医院的白大褂。看见徐楸的一刻,对方愣了愣,大概突然想起自己在电梯里说了什么,脸上肉眼可见的飞起两片红霞。

有些怯生生地跟梁子庚问好:“梁、梁老师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昨天我来报道的时候不轮您的班,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实习医生叫陈圆圆,大四,昨天刚被分到梁子庚手下。

陈圆圆话音才落,徐楸突兀地想起对方说的“莲子羹”,没控制住,嘴角勾了勾。

梁子庚当然不知道徐楸笑什么,不过既然徐楸没有失眠,那例行减少一点药量,诊疗就算结束了。

徐楸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实习医生也在看她,两个人目光对上,对方颇俏皮地冲她眨眼笑了笑。

外面的风停了,医院里来往走动的人多了起来。

被刚出的太阳照得暖融融的,徐楸包里电话响了,她还以为会是徐筱或者她的助理秘书,但没想到是谢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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