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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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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混乱

 

永丰三十一年三月,初春,乍暖还寒的深夜。

秦王府东院的正房,无边春色不断蔓延。

秦王世子此刻正被他那娇艳动人的小通房紧紧抱住,并在他宽厚的怀中蹭来蹭去。

世子被康玉仪这没由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上下都僵硬了几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燥热的血液开始在身上乱窜,耳尖都明显红了。

他英气剑眉一蹙,低声怒斥:“放肆,快退下。”

话是这么说,但他并没有出手推拒。

康玉仪思绪完全被身上那股难耐的燥热控制了,自顾自地扒开世子身上淡墨色的单衣。

这还是康玉仪头一回见男子的身子,羞赧得脸上快滴出血来。

秦王世子也是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童男,最终没能经受住康玉仪热情似火的撩拨,两人就那样青涩又莽撞地把彼此交给了对方。

……

露华宫寝殿的紫檀木架子床内。

睡在康玉仪身侧的皇帝听到她的动静,本就觉浅的他一点小动静都会惊醒。

更何况是康玉仪这般撩拨人心弦的娇吟了。

见她仍然与昨夜一样呆呆愣愣的,皇帝有意趁她敏感无措之际试探一番。

“你是何人,为何假扮贵妃?”他调整内息,强行压下了躁动的欲望。

皇帝还不至于昏聩到连枕边人都认不出,尤其还是数年来夜夜被他疼爱的唯一的女人。

这么逼问也只是为了让她主动说出近日性情大变的内情罢了。

可偏偏康玉仪很是心虚,一双杏眸瞬时盈满泪花。

她嘴唇微张,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确实是康玉仪,但又不是他的康贵妃……

床榻间的旖旎之色顿时烟消云散。

此刻皇帝身上只穿着一袭银白色的中衣中裤,气势威严冷厉,周身毫不收敛地散发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康玉仪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奴……我不是假扮的,我就是康玉仪……”

她仍心存侥幸,不愿直接解释她不是原本的康贵妃。

皇帝嗤笑一声。

康玉仪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轻松化解此次危机了。

她一觉睡醒来到皇宫之前,是永丰三十年的除夕夜,当夜她原本是回了秦王府西外路的康家小院守岁过年的。

可是与母亲周氏一番争执后她提前跑回了世子殿下所居的东院。

一觉醒来就无缘无故来到皇宫里,成了贵妃娘娘,甚至已经为秦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生下了一个孩子……

而方才梦到的刺激场面,分明无人提示,她却不知为何很清楚地知道,那是永丰二十一年三月的夜晚。

想着想着她脑袋一阵刺痛,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

皇帝本想耐着性子等她自己坦白,见她艳若桃李的俏丽面容先是涨得通红,随后又突然发青发白。

他倏地伸出大掌箍圈住她纤细脆弱的玉颈,好似随时就要用劲儿把她掐到窒息而亡。

其实皇帝手下的力道根本不足以让她完全无法呼吸,但暗含的力量却很是慑人,把康玉仪吓得浑身颤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可懂?”

皇帝双眸微眯,盯着她的双眸,不想错过她每一瞬的神色变化。

康玉仪通过方才的梦境已经隐隐约约猜测自己一觉睡醒来到了多年后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万一圣上认为她在故弄玄虚、欺君罔上,亦或认为她是中邪了,可如何是好?

可若是不坦白,现下禁锢住她脆弱颈脖上的大手也好似随时一个用力就能把她的小命轻松了断。

康玉仪眼前仿佛出现了两条路,一条前往刀山,另一条直通火海,总之就是没有活路可走!

权衡良久后,康玉仪发现眼前男人深邃不见底的眸中多了几丝不耐,心底不由地更慌乱几分。

“圣上饶命!奴婢的的确确是康氏玉仪,是秦王府管事康大海之女!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永丰三十年的除夕夜睡下后,一觉醒来就到这皇宫里来了……”

她又急忙补充:“圣上明鉴,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不敢欺君,求圣上饶命!”

又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求饶模样,眼眸氤氲着雾气,皇帝只觉心口像被打了个闷拳。

感受到脖子上的大手略松了些,康玉仪总算松口气,但她仍然警惕着,生怕说错什么惹得男人再起杀心。

“你且细说,究竟发生了何事。”皇帝拧着眉头,听不出他信没信她的解释。

手上动作虽松了,但并没有放下,仍像高悬在康玉仪头上的利刃。

“奴婢也不知,奴婢本在王妃娘娘的花房内当差的,一个多月前王妃娘娘安排奴婢进东院给您当……”通房丫头四个字,康玉仪有些说不出口。

“可您根本不许奴婢靠近,奴婢便一直安分守己待在偏房内,再不敢出现在您的眼前。”她小心翼翼地说。

说起七年前的事,皇帝深邃墨眸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初入东院前来问安时,身着粉白色齐胸襦裙,发髻上系着淡粉色木芙蓉,面敷淡粉,额头贴着精美的花钿。

他只一眼,无法自控地被她那万堆牡丹难夺其艳的姝容而惊艳。

并非没有见过能与她的容貌比肩媲美的女子,可他并没有产生过任何多余的情绪,从来不为所动。

偏偏头一回见她,心头涌出陌生的悸动。

当天夜里甚至在梦里与她纠缠了。

他很是嫌恶这种被欲望控制心智的感觉,所以从不让她靠近,甚至偶然遇上时也刻意冷漠无视。

见他不语,康玉仪又有些急了。

“圣上明鉴!奴婢真的不是假扮贵妃!奴婢就是十六岁的康玉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康玉仪说着说着哭出了声,眼泪似抛珠。

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皇帝心头一紧,眸底蓦地多了几分晦涩不明的意味。

他心底信了几分,但却不认同她所说的什么一觉醒来就从永丰三十年来到多年后。

他彻底松开禁锢着她白皙玉颈的大手。

分明他完全没有使上哪怕一分力气,纤细白嫩的颈上仍是留下了一抹刺眼的红。

康玉仪肌肤娇嫩,轻轻揉捏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他常年习武,大掌遍布茧子。

皇帝取出常备在床头小柜的药膏,抠出一大块细细地抹在她颈上,并用指尖轻揉了揉。

他从来不信任何鬼神玄幻之说,定是事出有因才会如此,既然从她这儿再问不出其他,也只能再从其他方面下手去调查。

翌日清晨,康玉仪不知又梦见了什么,时不时发出小猫叫似的低泣。

皇帝觉浅,且在平时已经是他早朝处理政事的时辰,是以她扭动呓语,他便瞬间清醒了。

皇帝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揽紧了几分,并在她的发顶落下轻柔一吻,意图安抚在梦魇中的她。

原本还在半梦半醒的康玉仪反而被他这无端的动作惊醒了。

虽说昨夜算是说开了,但康玉仪仍然对他昨夜的威逼质问心有余悸,现下在他的怀抱里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见她彻底醒了,皇帝便坐起身来。

今日恰逢是一月两次的休沐日,并没有早朝。

放在平日,即便不上早朝,皇帝也是早早起身前往昭明宫勤政殿处理奏折的。

可经过昨夜的问话,康玉仪被吓得一整晚就梦魇了数次,嘴里一直嘀咕着“别杀我”,“圣上饶命”的梦话。

皇帝只好不断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陷入梦魇的她。

今天又正值休沐日,他也就逗留了下来,一直待到她清醒。

两人起身梳洗完毕,正欲前往前殿用早膳。

太监总管安进喜突然疾步走来,恭顺禀报:“陛下,贵妃娘娘,大长公主之女裴家小姐前来问安,正在前殿外候着,可要传召?”

康玉仪微微一怔,她还记得前日赏莲宴上大长公主对她不加掩饰的针对与厌恶。

大长公主的女儿为何突然过来了?

因裴玉媗是太皇太后唯一嫡亲的外孙女,而圣上后宫虚设,许多宫殿都空着,所以裴玉媗时常入宫小住,陪太皇太后解闷。

裴玉媗从及笄起便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盛名,祖父是内阁首辅裴铭,父亲是礼部左侍郎,母亲更是当今圣上的姑母大长公主。

无怪乎大长公主对女儿坐上凤位势在必得。

不论家世或才貌,放眼整座京城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一旁的紫苏暗暗在心里嘀咕,也不知这裴家小姐存了什么心,偏偏选了今日圣上休沐并留在露华宫的日子,大清早前来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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