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垂下眼眸看着眼前女子,她的脸上尽是因为匆忙赶回家而流下的汗水,没说什么,但也接受。
沈秀娥根本就顾不得看他的脸色,直接忙忙碌碌,前去为顾沉舟和顾母煎药。
沈秀娥经过连续一个月的早起晨跑也,是肉眼可见的能够看得出来她渐渐消瘦,一张白皙的脸蛋上,那些肥肉渐渐不见了,由圆脸变为了瓜子脸。
她的脸很尖,眼眸也变得愈发水润,眼睛变大了。
让人看着,便不由得能够感觉得到,眼前是个美人坯子,先前的衣裳沈秀娥穿着宽大,不过为了省吃俭用,给顾家的母子买药,她也没来得及添新衣裳。
只是凑合凑合,又将腰身勒紧了些。
她为了能够赚的更多,每天起得也越来越早,能睡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她将每天做了一堆的胭脂装了一大麻袋,起初还雇了马车,可是后来也嫌弃马车太贵了,便改成了推车。
沈秀娥每天要推着这些胭脂去往县城,走路又是一个时辰。
所以她到达县城时,才到了每日晌午,
顾沉舟每天在家门口看着沈秀娥如此努力,有些忍不住了。
翌日,他直接上前,接过了沈秀娥手边的东西。
“我来吧。”
沈秀娥听着他淡漠的嗓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只见他的脸上戴上了黑色面罩,将他俊美的面容成功遮掩起来。
沈秀娥有所察觉,但是没多问。
顾沉舟跟着她一起去到了县城里,这些日子,沈秀娥的生意积攒下来,已经有不少人会提前到她常驻的售卖东西的地方提前候着她,也有了回头客。
她的生意也算是有了固定的人可以照顾,她对此很是满意。
顾沉舟跟着她,也帮她一起打下手,有了他的帮忙,沈秀娥可以每天在天黑之前,就能把自己带的东西全部卖完,并且能赚个盆满钵满。
只是在某天结束后,沈秀娥并没有立刻回到家中,而是去了药铺。
“你去药铺做什么?”
顾沉舟挑眉询问道。
“必然是帮你和娘好好医治身体啊,你之前身上有旧疾,所以我已经记着了,想着你们只有好好把身体医治好了,才能够去做些什么,否则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沈秀娥没有明说自己的钱都是给他们用来治病的,可是意思却也很是明显。
她将人拉到了药铺,示意顾沉舟坐下。
“大夫,这是我夫君,你能否为他号号脉,看看他究竟身子还有哪里不爽利的,最好能够将他身体全部补好,多少钱不是问题。”
沈秀娥说着,便用心询问着。
大夫抬眼,微微颔首拉过了顾沉舟的手,简单为其号脉后,得出了一结论。
“这位公子的体虚,如果想要彻底医治好的话,需要吃我们家的药材,大概要一千两白银,姑娘,你能付得起吗?”
那大夫的言辞中充满了不确定,沈秀娥对此也是充满怀疑,她又同大夫陈述了一下顾母的病症。得到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沈秀娥掐着指头算着。
她现在就算是早出晚归,用自己的办法去做出一麻袋的胭脂,一天下来,最多也只能售卖十两白银,而且还是在价格已经偏贵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产品不错,只怕那些人也不买她的账,沈秀娥觉得实在太难。
可是好在也是有个具体的数,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医馆为了宰她。
之后他又在顾沉舟不在时,多跑了几家医馆,但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样的,她彻底泄气。
但也算得上是有了一个赚钱的奔头,她决定要更努力的赚钱。
她接下来的几日,肉眼可见的变得更为努力。
除了胭脂,她还利用后山上的东西制作出了精油皂,那精油皂油光水滑,涂在身上,便让人觉得肤若凝脂。
而且长时间涂抹,还能起到养肤润肤的作用。
沈秀娥将这胭脂皂列上日程,开始没日没夜的进行筹备。
她天不亮就要上山采草药调制,等到做完东西时,已是日上三竿,只有在确保足够的数量后,沈秀娥才一如既往的去县城里,将这些东西卖掉。
顾沉舟起初不会理会她做这些东西,可是见她每天都睡不了几个时辰,也有些看不过去。
“我跟着你一起上山帮忙吧,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怎么做,如果你是想赚钱的话,那我们一起,反正你卖了这些钱,也是要给我娘治病。”
顾沉舟也渐渐发觉出来,顾秀娥至少在这方面没有其他的心思,所以帮帮她,也无所谓。
沈秀娥自然愿意他帮忙,便直接把制作精油皂和胭脂的步骤教给了他。
顾沉舟看着她如此精细的步骤,震惊之余,也用心学习。
他耐心地听着沈秀娥教给自己的办法,慢吞吞地对其进行学习,但很快就轻车熟路,可以上手跟着她一起研制。
顾沉舟毕竟是个男子,做事也十分手脚麻利,而且从不抱怨,两人上午虽然干活一言不发,可是产量却实打实的翻了一倍。
他们因此赚得更是盆满钵满。
她知道一口气也不能吃个大胖子,不过可以每十天就攒出一百两白银,给父母和顾沉舟的药一点点买下来。
“还以为你会一直坐视不理,不会有你的帮助,我们赚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沈秀娥在一旁掐指算账,很是满意。
顾沉舟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眼前人,没有说些什么。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干着活,沈秀娥知道他不爱同自己说话,不过从不强求。
顾母在收到沈秀娥买来的这些药材时,感动得泪眼涟涟。
“秀娥,你也不必为了我这身体起早贪黑,我这也就是老毛病了,而且你年纪轻轻,也别因此而累坏了身子。”
顾母都将沈秀娥的付出看在眼里,开口提醒。
沈秀娥表面答应她,让她放心,可背地里却更是卖命的干。
有时顾沉舟也不理解她为何会这么努力,但他知道,她绝不可能是为了单纯给他们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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