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了呀!”
池清看到景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趁机扇了把风,噘着嘴就去拉他的衣服。
“放开。”
眼前的女人仿佛突然间跟人互换了灵魂,景祀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接着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故意装疯卖傻,但是对我没用。”
说完这话,也不等她的反应,直接升起了玻璃隔板,任池清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
“哎。”
池清仰了回去,心底里乐开了花。
不管景祀的心里现在是如何的怀疑,至少对她的印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差,这就行了,他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只要她再点上一把火,那么这婚约就会被自动解除了,反正他也是不信命的。
目光随意一瞥,池清却突然愣住了,又更加卖力地拍向了玻璃挡板。
“喂,打开!”
景祀的手掌突然冒出了一大团的黑气,看这蔓延的速度,怕是今晚会出什么大事。
“喂!”
见景祀根本不理她,池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怒。
若是这车上就只有景祀一人也就算了,偏偏她现在也在车上,若是在平地上还好,在车里的危险系数太大了,她冒不起这个险。
“妈的。”
拍到手都开始生疼,景祀却是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池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了手机上。
景祀只听到一声声闷响,蹙着眉犹豫片刻,降下了挡板。
“怎么了?”
池清扔下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声音因为着急而带上了一点尖锐。
“停车。”
“你又发什么疯?”
景祀的眉间都是不耐,作势就要再次升起挡板,池清见状直接弓起了身子,一只手去抓他抓着方向盘的手。
“我叫你停车!”
池清的耐心并不算有多好,此时已经带了些气了。
池清抓着景祀的手就是一通乱扯,就算景祀的车技再好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车子在大道上歪歪扭扭,幸好此时路上的车没有多少,不然现在指不定已经撞上了。
一脚踩下刹车,迈巴赫停在了路边,景祀的眼底带着浓郁的煞气。
“池清,你最好解释清楚你为什么发疯。”
景祀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刺的池清心头一紧,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好心当作驴肝肺。
“前面有危险。”
池清坐回了椅子,声音闷闷的。
手拍疼了不说,手机还报废了,加上景祀的这一通指教,池清的心情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闻言,景祀的脸色又冷了三分。
之前便觉得池清神叨叨的,现在更甚。
“若是你觉得我开车不安全,你大可以下车。”
景祀对女人这种生物都是丝毫不讲究情面,对池清的客气也只是在景老爷子的示意下才勉强保持。
可如今她次次挑战底线,甚至刚刚若不是及时刹车便又要酿成大祸,心里更是厌恶三分。
池清深呼吸两口,告诉自己不要计较,这就是你想要达到的效果,可心底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委屈。
车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景祀通过后视镜看着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池清,薄唇微抿。
刚才自己说话,好像是有些重了?
正准备启动车子,池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抬起了头,“老公,愣着干嘛呀,走呀!”
景祀眉心微拧,没有开口,池清在他的指尖扫过,黑气已经没了,看来危机暂时解除了。
车子继续平稳地行驶着,池清拿过屏幕已经碎成蛛纹的手机,叹了一口气。
晚点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东西导出来吧,这手机陪了她很久,里面也留下了不少回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她还舍不得换掉呢。
又开了五分多分钟的样子,车子却再次停住,看着前面的车龙,景祀摇下了车窗。
沁人的空气扑面而来,随之带来的还有淡的血腥味和汽油味。
池清心知肚明前面发生了什么,忍不住一阵胆寒。
这景祀的身边也太危险了吧,如果不是那会她及时弄停了车子,怕是这会倒在血泊中的就算她俩了。
“老公,人家想出去透透气。”
知道景祀不会回应,说完池清便拉开车门,往发生事故的方向走去。
离得近了,不少议论的声音传入耳中,血腥味也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一辆大货车和一辆黑色的车相撞,这样型号的货车,怕是想躲都躲不了。
看了眼侧翻的货车,池清不由得拧眉。
景祀到底是招惹什么人了,居然三番四次的要他的性命,这次若不是她拖延了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池清没有过多停留,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拉开车门,景祀按着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池清前脚刚走,他便拦了一个路人问了情况,联想到那会她发疯一般的举动,此时也有些怀疑了起来。
难道她不是神神叨叨,而是真的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想到这里,景祀自嘲一笑,丝毫没有注意到池清已经回来了。
“老公,前面估计还有很久才能疏通,我们要不要换一条路走呀?”
景祀回头看了一眼,池清睁着一双大眼,眼底清澈得好似一面镜子一般。
不会的,景祀别过头,启动了车子,若是她真的会预知未来,那这些年的唯物主义岂不是白学了?
没了手机,池清无聊得厉害,一会唱唱歌,一会看看窗外,或者再跟景祀说两句话,虽然他没有理会。
等到老宅已经是九点多了,池清带了些困意靠在车窗上,一副不愿动弹的模样。
“到了。”
景祀冷冷开口,先一步下了车,可走了两步,却不见池清跟上来。
他只觉得太阳穴跳了跳,上前一把拉开了车门。
池清困的都迷糊了,靠着的东西突然被人拉开身子由着惯力就往下倒。
景祀眼疾手快,一只手飞快地叩住了她的肩膀,池清吃痛,整个人也清醒了三分。
“哎疼疼疼,松手!”
景祀一松,池清整个人便摔出了车,一头栽进了草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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