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林说这话并非是自恋。
一身清冷矜贵的禁欲气质如同天上的谪仙。
常年吃斋念佛让人不禁对这位季家的掌权者愈发好奇。
尤其是几年前,季宴林剃度出家的照片在网路上走红。
让不少网友纷纷表示,怪不得女妖精都想吃唐僧肉,她们算是明白了。
可季宴林今天说这话是想让舒渺有一些危机感。
舒渺抬起眼眸来看他,许是喝了酒,季宴林那双清薄的眸子此刻看起来竟有点迷离。
半晌,她才开口小声地说了句:“那你去找别人。”
说完,她又试图想要推开季宴林。
季宴林直接禁锢住舒渺的腰,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舒渺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虽然面对的是已经亲密过了无数次的男人。
她还是会不自觉地害羞。
“我还真的是白疼你了。”
季宴林的语调微微上扬,他勾着嘴角,笑得勾人心魄,“小白眼狼儿。”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极具磁性,如情人之间的呢喃耳语。
舒渺一直想要躲开他,可是越躲,季宴林就贴得越近。
直到最后他直接亲了上去。
季宴林的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酒味,舒渺却对此并不反感。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任凭对方啄吻着她。
季宴林没有像以往那样急切,而是无比温柔和耐心地亲着她的唇瓣。
还有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
他放肆地撩拨着她的每一个神经线,但又点到即止。
直至最后舒渺难以忍受下去,她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冲了出来。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精壮的手臂,眼睛里的欲望已经溢满。
季宴林却不急,他轻抬起舒渺的下巴来,轻声问她:“刚才不是嫌弃我?”
“不是……”
此时舒渺的喉咙已然发干,心跳加速。
季宴林见她这个样子,故意捉弄她,“那是怎样?”
说话间,季宴林的手又从下巴滑去别处,舒渺的身体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
舒渺说:“喜欢……喜欢你。”
显然,这句话对季宴林来说很受用。
他一边扯开领带,一边替对方褪去衣物,声音蛊惑又暧昧地说:“一起洗。”
结果就是一个简单的洗澡洗了快两个小时。
舒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
她真的讨厌死季宴林了。
她还有工作没做完,就这样被他困在浴室里胡闹了两个小时。
季宴林倒是一副十分餍足的模样。
舒渺这边又重新回到了电脑前,专心致志地继续查阅文献。
季宴林无事可做,他去看舒渺到底是在做什么可以这么地忘我。
原来是修葺佛像和壁画。
舒渺瞅着身边的男人,她突然想起来博物馆师傅们跟她提过的妙真大师。
于是,她便问季宴林:“二哥,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千佛寺的主持妙真大师?”
闻声,季宴林微怔,他的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反问:“从哪里知道的?”
舒渺如实回道,还说自己有问题想要请教妙真大师。
但舒渺又听说妙真大师游历各国,宣扬佛家之道,极难见得上他本人。
季宴林看着舒渺,神情认真,“想要见一见妙真大师?”
“嗯。”舒渺点头,转而她又有点沮丧地说:“可是机会渺茫。”
季宴林却说:“机会渺茫,并不是一点机会没有。”
陈静趁着周末的时候去了一样梁非的老家梁村。
她来梁村也不全是为了办妥舒欣交代给她的事情。
也是为了能带儿子出来散散心。
自从她离了婚之后,又加上孩子的病情恶化,陈静根本没心情出来郊游。
陈静很快到了梁非的家,梁父梁母是特别淳朴的农民。
他们种了一辈子庄稼,目不识丁,意外地培养出来梁非这么一个高材生。
陈静找上门的时候,老两口特别热情地接待。
陈静说这次带孩子过来玩,顺便来看看二老。
梁父梁母自然是高兴的,他们还让陈静说说他们那儿子。
说不回来看他们无妨,但得快点回来把婚给结了。
“敢问是谁家的姑娘?”陈静装作什么都不懂地问道。
梁母接过话:“就是村长家的闺女,叫李湘蓉。人家为了梁非都等了好几年了,你说梁非这孩子也真是让人不省心。”
话到这,梁母仿佛想到什么似的。
她顿了顿,拉着陈静的手悄声问道:“我儿子是不是在城里跟别人好上了?陈老师,你跟我们老两口说句实话……”
陈静假装有些为难地说:“其实这个事吧,我也不好说。”
说着,她掏出手机来,将平日里偷拍到的照片给梁家二老看。
梁母看到照片之后,瞳孔倏地放大。
她没想到儿子竟是这样背信弃义,三心二意的人。
梁父闭了闭眼睛,说是没脸再看下去,差点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陈静默默地手机放回包里,煽风点火道:“我看二老有必要让李湘蓉去城里看着梁老师,不然我怕这婚是要结不成了……”
梁家父母异口同声:“去!肯定得去看着这兔崽子!”
自季宴林说了有机会见到妙真大师这个事之后,舒渺就一直在心里惦记着。
某日早上,季宴林跟舒渺说:“这星期就带你去拜访妙真大师。”
舒渺开心地在季宴林的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做了什么。
她平时都是这样对钟棋的。
季宴林挑了挑眉,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就这么简单?”
舒渺瞬间羞红了脸,“我要去上班了,快迟到了。”
季宴林才不管她会不会迟到,他把舒渺揽进怀里,跟她索取着更多的吻。
舒渺的双腿很快发软,她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了,就这么软绵绵地倒在男人怀里。
绵长的一吻之后,季宴林缓缓地松开她。
他用大拇指揩了揩舒渺的唇瓣,舒渺刚涂好的口红被他给弄花了。
季宴林嗓音含笑地说:“去补一下口红。”
最后,舒渺果真迟到了。
不仅迟到了。
嘴唇也肿肿的。
上完课之后,舒渺将妙真大师一事跟系主任简单说了一下。
系主任说若是能请得动他老人家出山,那可就太好了。
舒渺说:“主任,让我去试试。我看……”
“谁叫舒渺!?给我出来!”
舒渺和系主任的谈话被办公室外面一个女人的咆哮声给打断。
系主任侧了侧耳朵,看了一眼舒渺,“刚刚是在叫你的名字吧?”
“嗯,好像是,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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