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林便发微信通知舒渺,说周末带她去郊外泡温泉。
舒渺收到微信的时候,正是修复到最难修复的部分。
她连续几天都卡在了同一个地方。
她准备这个周末再和博物院的几个师傅再讨论一些修复思路的。
季宴林突然告诉她泡温泉的事。
想来也好,她是时候要放松一下。
出发之前,舒渺回了一趟舒家。
苗雪琳算是有小半个月都没见到她了。
一见面,她便打趣舒渺:“真是女大不中留,现在还没嫁人,都不怎么回来看你老妈了。”
舒渺笑着搂住苗雪琳,说:“哪有,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么。”
“我不在家,有没有人欺负您?”
苗雪琳摇头,“没有,你爸爸走了之后,好像太平了很多。”
“那就好,如果舒欣找你麻烦的话,你一定不要再忍让她。”舒渺交代道。
“好,我不会再忍气吞声。”
母女俩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下午茶。
完全没人注意到有人在听墙角。
是舒欣的人。
佣人听到舒渺的安排之后,立刻汇报了舒欣。
“小姐,二小姐说她周末会去郊外泡温泉。”
舒欣听完,眯起眼睛来,她这个贱人一定是跟季宴林一起去的。
她也要去。
她要去搞砸他们的约会。
很快到了周末,季宴林没有带司机出门,而是自己开车。
舒渺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现在是寒冬,外面除了白茫茫的雪,什么都没有。
可舒渺就是喜欢这样子的景色。
干净纯白。
她算是很久没有出来散心了。
上学的时候没时间,工作了还是没时间。
惹得钟棋吐槽她说,比一些大人物还要忙。
季宴林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地偏过头来看舒渺。
他习惯性地腾出一只手来握住舒渺的手。
“知道前几天谁去了季氏?”季宴林突然开口问道。
舒渺摇头,她哪里知道。
“舒欣。”
舒渺霎时间睁大了双眼。
“你说谁?”舒渺让季宴林再说一遍。
季宴林又重复,舒渺刚刚以为自己恍惚了。
她忙问:“舒欣去找你干嘛?她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季宴林单手打着方向盘,简单回道:“不清楚。”
“那你……”
舒渺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卡住。
男人快速捕捉到,“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
舒渺想对他说,提防舒欣,防止她别有目的。
可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她那晚找上季宴林也是有企图和目的的。
她哪里有资格叫他防着舒欣。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两个人便没再说什么。
不知为何,气氛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
是一幢四层独栋的木质小楼,二楼和三楼有露台,屋顶上还有小小的阁楼。
要走过红色栏杆木桥才能到对面去。
木桥很窄,车自然是不能过去。
季宴林将两个人的行李拿下车,舒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温泉山庄里的管家在前面带头走着,边走边介绍着山庄的特色。
“两位是新婚夫妻吗?我们对刚结婚的新人有特别套餐还有优惠,请问两位……”
管家看到季宴林冰冷冷的脸色一下子将话给吞了回去。
凭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两人看着不像是夫妻。
或者说是夫妻,但感情不和的那种。
“你们的房间就在这,有什么事情按铃就可以了,这边我就不打扰两位了,祝两位入住愉快。”
管家说完就溜了,一刻也不敢多留。
两人见了房间之后,各自收拾各自的行李。
季宴林开声问舒渺:“是现在去泡还是等下?”
“现在吧。”舒渺回道。
话音落下,房间里又没了声音。
舒渺隐约感觉到季宴林又生气了。
与此同时,舒欣和闺蜜祝娜也赶来了温泉山庄这边。
一路上舒欣都在抱怨自己到底是要去什么鬼地方。
偏僻又冷。
“你说哪里有人在这种地方约会的啦,冷死我了。”
祝娜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天气越冷,对方才能抱你抱得越紧啊。”
舒欣这才反应过来,她想象了一下季宴林把她抱在怀里的画面。
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再冷也没问题。
舒渺裹着浴巾和季宴林泡在一个汤里。
腾空的雾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彼此都看不太真切对方。
汤池的温度很高,不一会儿舒渺的脸就变得红扑扑的。
淡淡的粉色从白皙的肌肤里透出来,像是打了一层腮红。
季宴林的皮肤仍然是冷白色的。
两人一言不发的各泡各的。
偏巧,这会儿天空突然落下雪花。
往年冬季,禹城没有这么多的雪。
今年却是一场接着一场地下。
四季更替,舒渺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冬天。
她喜欢下雪天。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起了薄薄的一层。
舒渺望着被银装素裹着的世界,心情瞬间放松了不少。
管家在这时很应景地送上冬季限定的甜品。
季宴林向来不喜吃甜,他将他那份给了舒渺。
“我不爱吃甜食。”
舒渺接过来,自己吃掉了两份。
舒渺吃的时候并未察觉到甜品里面有酒精的成分。
直到她感觉头晕目眩才惊觉刚刚是吃到了有酒的东西。
而且还是烈酒。
晕乎乎的舒渺慵懒地趴在池边一动不动。
季宴林一开始还以为她趴在那里小憩。
可雪越下越大,雪花很快覆盖住了舒渺的丸子头。
季宴林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雪下大了。”
对方毫无反应。
季宴林又晃了两下,舒渺这才慢慢醒过来。
因着泡在水里太久又加上吃到了含酒精的东西,她的四肢都是软绵绵的。
舒渺一下子倒在了季宴林的怀里。
虽说舒渺是裹着浴巾的,可打湿的浴巾紧紧地裹着她纤细的腰身。
盈盈一握。
如玉般的脸颊挂着水滴,水滴沿着她的曲线流淌。
季宴林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水珠流淌的方向。
这时,舒渺那张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地开着。
她皱着眉,小声嘟囔道:“我头晕……二哥。”
舒渺此时的声线相比较之前更软了几分。
这样无意识的勾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为致命。
季宴林就算是耐力再好,也忍不下去。
他单手扣住舒渺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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