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棋是彻底地醉了。
她像个醉猫似地趴在舒渺的肩膀上,嘴里还一直不停地碎碎念着。
季宴林下车,他见钟棋这个样子皱了皱眉。
他问舒渺:“她喝了多少?”
舒渺这会儿也是有点晕乎乎的,她伸出五根手指来,比划道:“大概有这么多。”
微醺的舒渺要比平时可爱些,季宴林忍不住笑了笑。
他将钟棋给塞进了后面的座位,让舒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舒渺这会儿头疼得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听见坐在后面的钟棋一直在自言自语,大部分都是在说季宴林的坏话。
“季宴林,你小子要是敢欺负我们家渺渺,我就打死你……”
季宴林从望后镜瞅了钟棋一眼,他现在应该立即停车将这女人放在马路边。
男人握着舒渺的手,平心气和地问道:“跟钟棋说了我不少坏话?”
舒渺季宴林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下子醒了不少。
她小声嗫嚅道:“没有,哪里敢说你的坏话。”
季宴林松开她的手,捏了一下舒渺的脸,略有深意地说了句:“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舒渺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她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以往都是季宴林让她欲生欲死。
可昨晚学了一些新花样的舒渺反客为主。
让她见到了禁欲佛子失控的样子。
不过是凡人的模样,但看起来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舒渺在他面前几度迷失。
季宴林来接舒渺的事情被舒欣的闺蜜祝娜给看到了。
起初,祝娜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于是,为了确认事实的她走上前去看。
果然是季宴林,还有舒渺。
祝娜见两人行为举止亲密,心里不仅生疑,季宴林这样的男人会看上舒渺?
她掏出手机来,快速地拍了两张照片给舒欣发了过去。
并附上信息:【我看见季宴林和你姐在一起。】
舒欣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在酒吧里和男人打情骂俏。
转瞬间,她的好心情被彻底地破坏。
这个贱人怎么会跟她宴林哥走得这么近!
早上跟学校的男老师,晚上又跟宴林哥。
这个舒渺果然和她那个夜总会的妈一样骚。
舒欣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还打电话过去跟祝娜确认。
祝娜说得有模有样,舒欣打消了疑虑。
盛怒之下,她将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
刚刚和她调情的男人还不知死活地过来搂她的腰。
不料被舒欣打了一巴掌,她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来碰我!”
男人被一个弱女子扇了巴掌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突然伸手扯住舒欣的头发,将她往洗手间的拖。
被人揪住头发的舒欣像是可以任意摆布的娃娃。
她整个人被高大威猛的男人拖着走。
“你放开我!”舒欣扯着嗓子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放开,我一定让你坐穿牢底!”
男人丝毫不将舒欣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老子坐牢之前好好爽一爽也算是不亏。”
说完,他便拉开裤子拉链……
舒欣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洗手间。
可这里是酒吧。
大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从洗手间出来,自然是没有人去理会的。
舒渺依旧是跟着季宴林回平山别墅。
她一回去便发现了别墅有了些变化。
具体是哪里她说不出来。
只是觉得整间房子变得温馨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冷的。
而且,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成双成对的。
衣帽间多了更多的女装。
舒渺在想,这是要跟季宴林同居的节奏?
她伫立在原地发愣。
这跟她原本想的背驰而行。
她本来觉得两人的关系不过是掺杂着利益的男女关系而已。
舒渺没想过会发展到同居,更没想过以后。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如果她猜错了,全当是她自作多情好了。
“在想什么?”季宴林的声音打断了舒渺的思考。
她回过神来,掩饰道:“没什么,在看你给我准备的衣服。”
季宴林看她站在衣帽间这里很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会儿,他明白了,便问:“以为我是要跟你同居?”
不等舒渺说话,季宴林自行答道:“只有未来季氏的女主人才有资格入住这里。给你准备衣服只是为了方便你平时过来。”
季宴林跟梁非说他是自己男人只是他心里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保持在利用关系。
这样也好,以免她再次伤害到季宴林。
只是舒渺此刻的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
“哦,谢谢二哥。”
舒渺除了说这个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说完,舒渺便走了出去,说是先去洗澡。
季宴林没跟出去,他目光深深地看着舒渺走开的背影。
眼底里暗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舒渺她是当真看不出来自己的心思。
洗完澡出来,她赤着脚从浴室走了出来。
季宴林恰巧看到这一幕,他皱起眉头来,弯腰打横将舒渺抱了起来。
“想生病?”语气不是很好。
舒渺抿了抿唇,她只是一时忘记穿拖鞋而已。
说完,他将人抱到梳妆台前坐着,还拿了吹风机来帮舒渺吹头发。
舒渺自然是不好意思让他帮忙,便伸手要去拿吹风机,“我自己来就好。”
季宴林却已经开了开关,舒渺湿漉漉的头顶立刻感受到一阵阵热风。
吹完头发,季宴林问舒渺对昌盛集团了解多少。
刚刚曹助理那天查到昌盛集团还存留着一些舒振华的左膀右臂。
极其的大男子主义,对于女人管理集团和生意是极力反对的。
他们老一辈的总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人是不应该在职场上打拼的,而是在家里做做家庭主妇就好。
曹助理还告诉他说,昌盛董事会的董事们知道是舒渺接管大权之后立马炸开了锅。
有几个元老级别的还放话说,昌盛要是被一个小毛丫头给接手了,他就告老还乡。
季宴林听到之后,骂了一句,“老迂腐!”
舒渺想了想回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近几年集团的效益很不好,爸爸生前一直往寺庙跑,我猜就是为了生意的事情吧。”
她只知道父亲舒振华对算卦占卜十分痴迷,有段时间甚至连出门都要问过师傅。
季宴林对此很是不能理解,他轻嘲道:“佛祖可管不了这么多事情。”
“过完年我就要正式上任了,我其实是有点紧张的。”舒渺的语调里全是忧虑。
季宴林挑眉看着她,说:“爬我的床都不怕,倒是怕去做生意了?”
评论区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