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十六,你又在这儿躲清静,叶子牌来不来!”
话到此处,被人打断。
叶子牌?不就是打麻将!
姜殊回头,却见远处立了位面生的锦衣公子。
“每次我只是送钱而已,这回就暂且饶了贺某吧。”
贺十六拱手,婉拒了。
但姜殊却突然来了兴趣,忙问:“长公主居然还许人聚众打叶子牌?”
“公主府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都是千金和公子们的游戏,姜小姐想玩?”
笑话,姜殊没进这个游戏之前那可是开心麻将国服玩家,集手气与头脑于一身的女子。
逢年过节回老家都能赚个双倍年终奖的好吗!
不多时,几人围着牌桌坐下,姜殊对面正好是她的旧相识叶流云。
“叶小姐之前还说要背我出公主府,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叶流云白了她一眼,将桌面上的牌打乱,露出手腕上的金镯和手指上的戒指。
“恐怕姜小姐要失望了,今年本小姐手气惊人,牌桌上未逢敌手。”
姜殊看她指节上的五六个纯金镶嵌宝石的戒指,经不出吞了口口水。
注意到她这乡下人的目光,叶流云鄙夷道:“从来没听说过姜小姐会打牌九,可别是为了在贺公子面前露脸才虚张声势啊。”
有这么明显吗?
姜殊咂舌,她确实是为了多一些和贺十六接触的机会才来的,但未必会输。
现在她的左手边是贺十六,右边……是裴少卿。
到底是谁喊的他啊喂!
“我说你一个公职人员,京兆府的副使,也对叶子牌也有兴趣。”
姜殊拍桌,转头怒视裴少卿。
裴少卿面不改色地敲了敲桌子,确认无误后对答:“技多不压身,叶小姐怕你出千,喊我来做个见证。”
拜托这张桌子是公主府准备的诶!
“我姜殊在京都就这么没有信誉?”
“确实。”
姜殊放弃了,转头对着贺十六尬笑。
贺十六反过来安慰她:“不必紧张,若是输了都算我的。”
“那哪儿行,今天我就是带你赢回来的。”
开局前三把,姜殊赢了个大满贯,叶流云脸色有些不好,钱袋掏了一次又一次。
姜殊凭借自己的手气和算牌能力,尽量每一手都做大牌,清一色、十三幺、对对胡。加上贺十六好像能读出她的心,屡屡尝试点炮,还正好卡在叶流云自摸前。
后来姜殊都不忍心胡他了,专挑叶流云打出的牌胡。
一来二去,叶流云实在是憋不住了。
“姜殊你分明是故意的,放着别人的牌不胡,偏偏要拿我开涮!”
姜殊一捞袖子,盘点了自己面前赢的银子,嚣张道:“叶小姐这就冤枉我了,胡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要不你别让我胡呀。”
叶流云几场下来还没开张,心情本就不好,转头又道。
“裴将军,上了牌桌也得出份力啊,您这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很快就要连佩剑也输出去了。”
经由这么一提点,裴少卿仿佛瞬间清醒了一般,不再摸鱼,反而开始留意姜殊打出的牌型,判断她想要哪一类牌,然后故意卡在手里。
果然,在叶流云的无意喂牌下,裴少卿获得了第一次胜利。
随着裴少卿的投入,姜殊摸上来的手牌一次不如一次,好不容易听牌对面就胡了。
看姜殊慢慢将迎来的钱输了回去,叶流云心情大好。
“我看姜小姐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物件,给你个机会,背本小姐出公主府。”
姜殊抿嘴,不甘示弱:“叶小姐放心,这苦力活我绝不会跟你争。”
最后,叶流云一炮三响,公主府一年一度叶子牌游戏落下帷幕。
“晚些时候我在公主府大门前等叶小姐,也不用多,背我到马车上就够了。”
“你!”
叶流云气得直跺脚,而裴少卿面不改色地收钱走人。
姜殊数着赢回来的钱,将五十两推到了贺十六面前。
“以后要是谁再在拍桌上欺负你,你就来找姐姐,姐姐带你大杀四方!”
“姐姐?”
贺十六挑眉,对她的自称十分不解。
姜殊忘了,自己现实生活二十五六了,而眼前姜殊才十八九岁。
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想着怎么好糊弄过去。
“方才姜小姐说倾慕我,正好贺某二十有四还尚未娶亲……”
话到此处,姜殊立马接茬:“那我两岂不是绝配!”
贺十六对她的急迫感到诧异,随即笑道。
“姜小姐对操持家业可有心得?”
“手到擒来。”
贺十六也是个爽快人,思索片刻后随机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我贺家祖传,姜小姐先收下,带我回家禀明父亲,就去姜府提亲。”
姜殊愣愣接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
这叫什么,闪婚吗?
可她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贺十六是拒绝了京都多少女娘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和她定亲呢?
犹豫再三,姜殊捧着玉佩发问:“贺公子没有旁的要求了?”
谁料贺十六仍旧温润而坦然,目光里除了真诚再无其他,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你我是年少的情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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