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在地上瘫软了有一个小时。
药效发挥出来,缓解了身上的疼痛。
焦躁的情绪在药物作用下渐渐得以抚平,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光线一点一点重聚起来。
视线清明,脑子也逐渐清晰。
云笙叹息了口气,眉宇中透着疲惫。
昨晚的病发是因为五年前的事,因为阿昭产生了应激反应,可今天呢?
仅仅只是因为他的放弃,还是因为云岚又一次的出手。
云笙神色恍惚,病情来得突兀猛烈。
她也不愿再去想那么多。
小命要紧。
总不能每一次都因为他而发病。
毕竟,以后这种事,说不定还有很多次。
霍妄深本来就是以利益为重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目的。
昨天晚上,他也被叫回了凌家,许是在凌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才有他今天维护云岚的表现。
当初霍妄深能选择云岚背弃她,云笙就知道还会有第二次同类的事情发生。
只是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
凡事不过三。
她可以接受霍妄深为了某些利益而逢场作戏,但绝不能接受超过三次的背弃。
云笙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咚灌下大口。
沁凉的水从喉间落至胃里,激得人一个冷颤。
喝水的间隙,云笙琢磨着心里事儿。
她如愿以偿地和霍妄深结了婚,但却没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
这张没有公开的结婚证,帮不了她任何忙,带给不了她任何效应。
除非,她能让霍妄深亲自公开他们结婚的事实。
……
霍妄深回了壹号公馆,却不见云笙踪影。
屋子里残留着她的气息,淡淡的馨香弥漫在空气里。
茶几上放着一只水晶杯,上面印着一抹红痕。
似乎只有那抹红痕才能证明她出现过。
霍妄深食指抵在眉心,压下心头的躁意,拽了沙发上的外套步行去了她的公寓。
都在同一个地方,隔了两个花园,他腿长,几分钟就到了。
门铃按了半天,起初霍妄深以为是她还在生气,不愿见他,可后来发现这屋子里是真没人。
霍妄深摸出电话来通知张远,让他查一查云笙去了哪里。
今天的事情当着云岚的面,他不便多说。
她的反应有些激动,霍妄深摸不准缘由,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打算和她说清楚自己并非故意。
张远的电话还没接通,宋嘉的来电先打进来。
他切断了电话,转接另一个。
“有空吗?我在小金山等你,查到了一些东西。”
霍妄深瞳孔一缩,应下来。
转身前,他捏紧手机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最终,那通电话没有拨出去。
霍妄深驱车去了小金山。
……
小金山算得上京圈里高档的精酿酒吧。
宋嘉入了股,消费最后也算落到自己腰包里。
这地方安静,环境也好,放出来的音乐都是蓝调慵懒,不影响说话谈事。
场地大,楼下是雅座,楼上是包厢。
精英人士都爱往这里来,说话谈事有腔调又不会过于板正。
谈笑把酒言欢之间就把正事儿给办了。
后来是因为这地方来往都是有钱人,不然就是某领域的精英,渐渐地来钓男人的女人也多了。
老板倒是不在乎,总归能挣钱就行。
霍妄深进来的时候,有人领着他从旁边上了二楼包厢。
宋嘉拿着几张照片比对,听见动静眼皮都没抬,招手示意。
“我派了几个人按你给的线索去找,在大马那边发现过他的踪迹。”
“不过那是去年的事情,还得往下查,继续找。”
“那人狡猾的很,狡兔三窟,一个地方待几个月已经是顶天了。”
霍妄深点点头,“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
霍妄深又说了些自己查到的信息,同宋嘉合计了下,将线索整理整理吩咐人去办。
正事谈完,霍妄深管他要了杯酒喝。
……
雅座里,云笙慵懒地趴在桌上。
冰凉大理石桌面浸着她的肌肤,雪白如玉般的手臂在漆黑大理石衬托下显得更加晶莹。
云笙穿着一件旗袍,纤腰不盈一握,旗袍因为侧坐,开衩处露出白皙笔直的细腿,勾勒出半遮半掩的风情。
从她进来开始,一共有七个男人上前搭讪。
云笙都是莞尔,也不说话,也不动。
对方递酒,她就盯着那酒杯,然后指指自己的杯子。
对方便知难而退了。
上下楼,都有不少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几乎都在猜测,她到底能跟谁走。
云笙就趴在桌上,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珠子乱转,似乎毫无章法,却十分诱惑。
谁看上一眼,便跟被勾了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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