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闪过荒诞,无奈地回到房间,拖着疲惫的身躯陷入沉睡。
次日,夏沐冰起身,简简单单的吃了早饭,开始往工作的地方赶去。
公司门口一阵嘈杂声,不少人都围聚在一个路灯前,窃窃私语。
夏沐冰瞟了眼,瞬间停下脚步,那不是陆甚执嘛?
一个流浪汉手上拿着刀四处挥舞,而陆甚执手上拿着棒球棍,好像在找机会打掉流浪汉手上的刀。
一道尖叫声响起。
“啊!好痛!”
流浪汉突然发难,他挥舞着刀向陆甚执冲去,陆甚执被他那疯狂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虽然他动作很快了,但还是被划伤了。
“陆甚执!”
一抹赤红的血色布满夏沐冰的眸光,吓得她惊叫出声。
流浪汉蓦然转头看向夏沐冰,举着刀直直向她冲来。
“小心!”一个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臂握住。
她娇弱的身躯被拉到一侧,堪堪躲过菜刀的挥舞,两人摔倒在地。
陆甚执还来得及起身,就被流浪汉压倒在地,菜刀举过他头顶,径直向他砍来。
“你给我松手!”
夏沐冰将包狠狠砸向流浪汉握刀的手,成功将刀撞飞出去。
旁边围观的人,见刀被撞飞,立马上前将流浪汉给控制住了。
“你没事吧。”陆甚执来到夏沐冰身旁,询问情况。
危机解除,夏沐冰才感受到头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蹙眉,眼尾处放出生理性的泪光。
“你受伤了。”陆甚执紧张道。
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夏沐冰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刚才撞地上划破了。”
感受到疼痛,她还没来得坐下,双唇逐渐失去血色,眼前也变的眩晕起来。
“沐冰!沐冰!”
赶来的救护车将夏沐冰放在担架上,送到医院的病房中。
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轻微响起。
夏沐冰手上插着针孔,被盖好被子,娇嫩的唇轻启,受的伤并不重,只是有些眩晕。
她昏昏沉沉的,想继续睡一会,可手机的震动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手机上跳动着傅景琨姓名。
她别过一只受伤的手,别扭的按下接听键,问道:“怎么了?”
“现在赶紧过来一趟。”傅景琨冷言道。
他一顿,又补充道:“我中午有应酬。”
夏沐冰眉头一挑,胸腔中拂过无奈的叹息,弱弱的撒娇道:“可是我现在受伤了,在医院,应该赶不过去吧。”
她娇嫩的语气,添上撒娇,在耳边拂过时,引起一阵酥麻。
傅景琨顿时蹙眉,冷漠的嗯了一声,沉默了一瞬才道:“我过来看你吧。”
夏沐冰眼底划过别样的情绪,意外的低垂眉眼,回答道:“不用特地赶过来,就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医院也待不了多久。”
她苦笑道:“谢谢了。”
若是因为这些上耽误傅景琨的工作,指不定陈岚又会不满。
想来,陈岚总是喜欢看傅景琨在工作上多认真一些,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触了她的怒气。
她客气的感谢了傅景琨,眼眸顿生困倦,正要挂断电话。
陆甚执递过一个削好的苹果,冷白的手指轻轻抖动。
“吃点水果吧。”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像春天的温泉,抚平人心。
夏沐冰感谢道:“谢谢,你的伤没事吧。”
她舒展眉头,来到医院后,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很不适,吃点水果心情会好很多。
苹果的脆甜和清香在她口中蹦发,她感觉好了些,眸中露出满意,咔嚓咔嚓的声音传过屏幕。
陆甚执道:“我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了,你该多关心关心你自己,手臂上的伤就算了,你脸上的伤还是要重视下的,女孩子的皮肤最娇嫩了,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陆甚执心有余悸,望着夏沐冰的那双眼,酝酿着看不透的情绪。
“我马上过来看你。”傅景琨冷漠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巨大的怒气。
夏沐冰这才反应过来电话还没挂断,傅景琨声音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啊?
她眼尾闪过不解,将整个苹果吃了下去。
反正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夏沐冰便问起早上事情的起因经过。
原来那流浪汉是附近拾荒的,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到处攻击人。
看来完犊子了,这伤都白受了,精神病杀人又没办法定罪。
突然,夏沐冰觉得背后发凉。
像是有双眼在背后盯着自己似的。
一阵有规律的皮鞋声响彻在安静的病房,愈发接近,却带着寒冷的气息,攥取着房间的温度。
夏沐冰回头望过去,傅景琨冷峻的面容突然出现在眼前,看着宛如杀神般的他,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
夏沐冰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傅景琨薄唇紧抿,不曾开口,瞥了眼坐在椅子的陆甚执,冷峻的眉眼皱起,双眸间闪过不爽的情绪。
他径直走到夏沐冰身旁,宽大的手掌抬起她脆弱的下颚,倏然凑近,在她耳边轻轻低语:“怎么还有别人?”
夏沐冰指着手臂上的纱布:“我同事,送我来医院的。”虽然手臂上只是擦伤,但装可怜还是要装装的。
傅景琨阴翳的盯着那双无辜的眼,冷眼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夏沐冰手指一停,莫名其妙的瞪大双眼:“我不是刚跟你说吗?”娇嫩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臂。
“你可以先松开手吗?”她皱眉,轻轻的嘤咛一声,微微挣扎。
傅景琨眼中的不爽更甚,手上的劲儿加大。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陆甚执,凉薄的眼中酝酿着情绪。
空气中仿佛充斥着火花的味道。
夏沐冰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眸含笑。
看来陆甚执对傅景琨的威胁还挺大的,她饶有兴趣的反客为主,手指抚上他的手腕:“你吃醋了?”
没得到回应,她的下颌被松开。
傅景琨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宽大的身躯笼罩着她。
“你是我的人,你的事情都应该先跟我说。”他冷眼道,又转头瞥了一眼陆甚执,似乎觉得碍事,颀长的身影直接跨过围栏,将陆甚执的目光阻挡。
“而不是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加重着无关紧要四个字,眼眸中隐藏着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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