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家,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做好。
陈岚刚得知合同签订的消息,急忙上前拉住夏沐冰,像是视若珍宝。
“你简直就是我们傅家的福星!”
听到喜气洋洋的赞赏后,夏沐冰略过傅景琨,也面露笑容,娇俏的眉眼中透出几分羞涩。
傅景琨站在一侧,默默看着两人要好的关系,阴翳的眉眼轻轻上挑,径直走向餐桌位置。
陈岚只一手拉住夏沐冰,轻快地坐上餐位。
“快,多吃一点,桌上都是你爱吃的。”
桌面上摆着的满是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的确符合夏沐冰的胃口。
“多吃点,多吃点。”
陈岚不停的朝着夏沐冰碗里夹菜,眉目慈爱。
夏沐冰碗里都快放不下了,只好转移话题。
“对了,妈,你今天看起来面色红润,皮肤又好了不少呢。”
她反过来夹菜给陈岚,撒娇的眉目中透露着甜柔。
陈岚笑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思索片刻,夏沐冰本想开口直说去看母亲,又怕陈岚多想,便转了风口。
“我想经常回娘家看看,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也总还是会有点想家的。”
夏沐冰撒娇道,娇嫩的唇轻轻嘟起。
陈岚却微微蹙眉,眉眼稍微冷了下来,手上的筷子也停下,细细的打量起她。
“现在你已经是傅家的人了,还是尽量少回家的好,重心要放在傅家。”
语重心长的说完,陈岚重重的拍在娇嫩的手掌。
很显然,她并不想让新媳妇回娘家。
夏沐冰心底涌现出无力,无奈的低垂睫毛,最终换上笑容,言语中充满着恭敬。
她笑道:“妈,在我心里傅家肯定是最重要的。”
她慢慢的又挑了一块红烧肉,放在白嫩的米饭上。
行事恭敬有礼,陈岚脸色好了不少。
“妈,你多吃点,你最近身材越来越好了,我都怕你是饿着自己瘦的。”
夏沐冰趁热打铁,眉目间充斥着乖巧:“再说了,妈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也会想报答妈。”
陈岚舒展眉头,这才浮上微微的笑意,轻易的反手握住她,表示掌控着主动权。
思索片刻后,陈岚觉得嫁出去的女儿的确容易想家,回去一趟也不是不行。
“好吧,那你就去吧。”
注意到手上的动静,夏沐冰也并未管,想来陈岚也只觉得她是恋家而已。
既然目的达成,她将陈岚逗得开心了,才回房间收拾。
来到病床前,夏沐冰露出笑容,走到母亲跟前,温柔的握紧她冰凉的手。
她目光温和,言语缱绻,心底充满安宁和欣喜:“妈,我现在在傅家,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颊苍白,担忧的盯着夏沐冰,手指微微紧握。
母亲盯着她,眼眶湿润,只笑道:“那就好,只要你过得好,妈妈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母亲病殃殃的模样,夏沐冰心尖疼痛,紧紧握住她。
“妈,我一定会在傅家怀上孩子,傅家权势重大,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把你救出来的。”
她双目间充满着希冀,心疼地摸了摸母亲的额头。
“等你出来,我就带你出国,我一定会好好陪着你,再也不受夏家的控制。”
母亲苍老的双眼流出两行眼泪。
她抱着夏沐冰的手臂痛哭:“你不要为了我想这些,我不值得。”
母亲痛苦流涕,身上却充满着各处伤疤和针孔。
望着那副悲泣的模样,夏沐冰实在忍受不住心脏的疼痛,心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妈,你和我还提什么值不值得,你生我养我,我当然也会回报你。”
夏沐冰的话语中也略带哭腔,手指微微颤抖。
母亲眼色突变,却一把将她推开,认真的凝视着她:“不,不对。”
夏沐冰蹙眉,细长的眼尾还挂着圆润的泪珠。
“妈,你在说什么?”
她啜泣的擦掉眼泪,疑惑地望向母亲。
“我已经年入半百了,你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母亲充满着期待的盯着夏沐冰,纵有不舍,又紧紧拉起她的手。
“你现在还年轻,不要像我一样永远被困住。”
坚定的手掌像是一股力量般传到夏沐冰手心,关切的抚摸她的额头。
母亲轻笑,摸摸她的脑袋:“傻孩子,我哪里需要你做这么多。”
夏沐冰望着慈母般的笑容,内心中充斥着悲凉,娇嫩的手掌抹去她的泪痕。
她摇摇头,目光坚定的凝视着母亲。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陪着你。”说完这些,不等母亲反驳,她已经微笑着将一块划好的橘子递在嘴边。
她微扬嘴角,笑道:“别说那些了,先吃点橘子吧。”
母亲皱眉,但还是乖乖吃下。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母亲关切地问道。
夏沐冰感动难耐,满腔爱意,紧紧拧成一股绳抱紧她:“我是绝对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母亲眼泪不止,却还是回抱过去:“傻孩子呀,傻孩子。”
告别母亲,夏沐冰站在房门口,坚定的盯着前方。
她一定会将母亲带出地狱,就算会为此付出代价。
她一定要早点怀上孩子,这样陈岚才会同意她的请求。
傅总办公室。
傅景琨将身体依靠向后,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盯着手上的资料,阴翳的睁眼,凉薄的眼微微有些松动。
“这些就是全部的资料了,傅总。”
助理扶了扶眼镜,时时刻刻的打量着男人的情绪。
傅景琨紧蹙眉头,仔细的将上面的字一个个确认,才发现资料越来越不对劲。
这上面的资料还是和上次的一样,只有私生女几个字,就连夏沐冰当医生的资料都没有。
“你确定再查不到更多了吗?”傅景琨冷哼出声。
他双眉间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助理有些胆寒,但还是保证道:“是的,傅总,因为是私生女的缘故,夏家根本不让夫人出门。”
傅景琨紧紧皱眉,冷眼望去:“谁让你叫她夫人的?”
助理紧张的搓手,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看着照片上熟悉又陌生的模样,男人嘴角勾起邪气戏谑的笑,将钢笔来来回回的倒着,却意外觉得夏沐冰和自己有些相似。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都是可悲之人。
傅景琨眸中的情绪似乎有一点变化,狠戾逐渐消散,又回归平静:“你先出去。”
助理如释重负地走出办公室,只觉得走了大运,却没听到一句轻微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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