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
靠近市中心位置的废弃拆迁房旁,凌庄步伐匆匆,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他围着拆迁房附近绕了几个圈之后,来到一幢亮着灯的小破屋里。
屋子里男人负手而立,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度,即便是在这样的小破屋里,也难以掩饰他的尊贵。
“你来了。”男人声音很轻。
凌庄脚步顿了顿,“嗯。”
他往里面走了两步,与男人隔着一段距离。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但并不全面。”他伸出手递给男人,男人回过头,犹豫了下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我把里面的东西复制进来,但原件还在他抽屉里面,我会找机会将原件拿到手。”
男人看了眼手机里的东西,沉默了会儿,道:“他这么谨慎,原件一时半会儿不好拿,要是丢了,肯定会第一个怀疑你。”
凌庄也知道。
只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还管他什么怀不怀疑的。
男人低头思索了下,问他:“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凌庄将凌至南的计划全盘托出,闻言,男人低低笑出了声:“还真是的打的一手好算盘!”
霍妄深死了,户口和身份信息上他仍旧是凌庄的儿子,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外人的角度出发,凌庄的确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也只有他才有资格继承霍妄深的所有财产。
当然,前提是霍妄深没有提前公证将财产转移给云笙。
他也没有时间公证,毕竟那场车祸来的如此突然,谁也没有料想到。
“他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便是,反正他的算盘不会如意。”
男人信誓旦旦的开口。
凌庄微微点头:“看来你已经有成算了。”
他笑了下,没有说话。
凌庄说完正事也不逗留,转身便要离开。
踏出房门的一刻,男人忽然道:“一切小心。”
他脚步微顿,背对着男人点了下脑袋,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红了眼。
翌日。
凌庄在律师的帮助下得知霍妄深并没有做财产公证,他的确可以拿到霍妄深留下来的所有遗产。
但需要走程序,还需要一份霍妄深的死亡证明。
他手里并没有这份死亡证明。
凌庄去了医院,刚好遇见了在拿证明的云笙。
医院的死亡证明是早就开好的,只是因为云笙前些日子伤心过度,所以一直没有来领取这些资料。
凌庄眉头微蹙,云笙也看见了他。
她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档案袋捏紧,神色紧绷着往后退。
“东西给我。”
凌庄伸手,云笙紧紧地抓住档案袋。
“云笙,你没资格替他办理任何东西,我才是他的父亲,是他的家人!”
“凌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云笙柳眉倒竖,厉声道:“你现在知道你是他父亲了,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你不就是想要他的钱?我告诉你,你休想!”
凌庄轻嗤:“就凭你?”
“你一没和他结婚,二没有财产公证转移,我走的都是正规程序,天王老子来了他留下来的遗产也都是我的!”
“我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庄猛地伸手去拽她手里的档案袋,云笙死死护在胸前,双眸狠狠瞪着他。
“放手,凌庄!”
“你再这样,我就……”
云笙的话音还没落下,只觉得身前的力道陡然松了。
她抬眼一看,祁正豪不知何时来的,神色肃穆的攥着凌庄的手腕。
手背上青筋凸起,凌庄脸色涨得通红,疼痛使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而祁正豪却是面不改色。
“凌庄,除了云笙以外,谁都没有资格拿走他的东西,更没有资格替他办理死亡证明!”
祁正豪冷冰冰的出声,一双眼像是要将凌庄看透般。
凌庄慌忙缩回手,眼神慌乱。
“你……”
他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眸中决心般,说道:“我没资格谁有资格?”
“我是他父亲!”
祁正豪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忍不住笑出了声。
“父亲?”
“这两个字,你也配!”
凌庄脸色瞬间煞白,祁正豪挡在云笙面前,如掺了冰碴子般的眸死死盯着凌庄,浑身寒气止不住地往外扩散。
“你、凌至南,你们凌家,就是一群小偷!”
“既然你不要脸,我也不怕说出这些事,霍妄深是我的儿子!”
“是你们凌家偷走了他,这些年来,你们对他的苛待我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你竟还有脸说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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