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真的死了？”
凌庄手下的人传来消息以及现场的图片，得知霍妄深在车祸中身亡，凌至南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随着凌庄说的越详细，他的笑容越扩越大。
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太好了！他终于死了！”
“去，赶紧的通知他。”
凌至南指着凌庄，因过于激动而指尖颤栗。
凌庄点头刚要转身，就见门口出现中年男人的身影。
“我正要通知你，霍妄深已经死了！”
比起凌至南的兴奋，男人情绪显得寡然淡薄，只是淡淡的问道：“你确定已经死了？”
“是凌庄亲自安排人动的手，不会有错！”
凌至南看向凌庄，凌庄朝着男人颔首，垂眸道：“我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我的人亲自传来的消息，不会有误的。”
“现在整个网络上都在议论这场车祸，您要是不信，可以看新闻报道。”
中年男人眸色深邃，摇摇头：“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霍妄深这么轻易的死了。”
“他太狡猾了，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不放心。”
凌庄和凌至南对视了眼，凌至南道：“那我亲自去一趟。”
“要不我去吧？”凌庄开口。
中年男人拦住他，“还是让你父亲去，我还有事要交待给你。”
凌庄抿唇，藏在兜里的手攥紧成了拳头。
他看着中年男人，缓缓地点了下头。
凌至南步伐匆快出了门，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眼凌庄，声音放轻：“你父亲年纪大了，藏不住事了，以后凌家恐怕还是得靠你。”
凌庄瞳孔猛地一缩！
中年男人见他神色惊讶，轻嗤了声朝着客厅走去。
……
医院，停尸房。
凌至南刚到地下室，就听见里面呜咽一片的哭声。
寒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壮着胆子往前走。
大门敞开着，中央处摆着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云笙被一名护士扶着，哭的肝肠寸断。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没有云笙哭的那么伤心欲绝，可她也是脸色惨白，双眼通红。
凌至南认识她，那是张远的老婆。
车祸发生的时候，车上只有张远和霍妄深俩人，无一生还。
凌至南站在门口静静打量着云笙的神态，她的痛苦和绝望不是演出来的。
“云小姐，遗体你已经看过了，确认无误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吧。”
工作人员犹豫再三还是上前，云笙肿的跟核桃样的眼睛盯着纸张，却迟迟没有抬起手来。
“我不签！我不相信阿远死了，这肯定不是他！”
徐美一把拍掉工作人员递来的本子，尖叫着将他推开。
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弯腰捡起本子，往后退一步等待着家属冷静。
大部分意外死亡的患者家属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云笙扶住她，“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丈夫死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啊？”
徐美哭出了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云笙垂着眼眸，无法安慰她，只将她拥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徐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泪水仍旧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云笙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然后朝着工作人员道：“抱歉，她情绪不太稳定，恐怕现在没办法。”
“没事能理解，但麻烦您尽快来办理。”
云笙点头，扶着徐美安转身。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凌至南，眼中瞬间迸出一股戾气。
大抵是察觉到云笙的异样，徐美也跟着抬起了头。
凌至南本来没想到要正面和她交集，但意外碰上了，也避开不了。
云笙眼中恨意满布，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看来他真的死了。”
“是你对吧？”云笙松开徐美，朝着凌至南一步步走去。
她眼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疯狂翻涌，“是你害死了他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至南冷哼。
“车祸，又是车祸，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们凌家人除了你和凌庄，都死于车祸了！”
云笙大吼起来：“就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制造车祸出来，是你亲手害死你的亲孙子！”
“混账！”凌至南怒喝：“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死了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非要说是我做的，那就去报警啊！看看警方能不能找到我做的证据！”
凌至南轻蔑的扫过她，一脸不屑。
云笙凄凄的笑了，“凌至南，我找不到你杀人的证据，但你手上沾满了鲜血，早晚都是要遭报应的！”
“你死后会下阿鼻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