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豪将几个铁盒打开，大大小小的铁盒里面装的是一些孩童的金银首饰。
云笙不明所以。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我们给他准备的，现在他大了也用不了了，就当给你们以后孩子留下。”
云笙垂眸想了想，道：“好，这些我就替他收下。”
“云笙，谢谢你。”
“我知道了他很多事，也知道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恐怕早就坚持不下来。”
“我很感激你。”
“好了，我不耽误你了，下去找他吧。”
云笙点头，转身离开书房的时候，看见祁正豪小心翼翼将礼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捧在手里，怜爱又珍惜地抚摸。
她清楚的看见，这个快要步入花甲之年的男人潸然泪下。
云笙手里拿着几个小铁盒下楼，霍妄深和祁六的对弈也刚好结束。
祁六的视线转过来，落到铁盒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祁六点头：“我让明玉送送你们。”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霍妄深淡淡道。
“就是，也不是外人，咱们自个儿走。”
云笙这话令祁六眉开眼笑，“对对，不是外人。”
霍妄深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接话。
从祁家离开之后，云笙一路上都捧着小铁盒爱不释手，引得霍妄深十分好奇。
“这里面是什么？”
云笙睨了他一眼，“装什么，你不都听见了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和祁正豪说话的时候，他曾上来过一次。
霍妄深倒是一点都不尴尬，镇定自若道：“但我没看见里面的东西。”
“是金子。”
云笙笑了下，打开铁盒，里面满满当当的黄金。
有小金条有小金块，还有一些金手镯和金链子。
金手镯和金链子都是小孩戴的，云笙随手拿出金镯子看了眼，发现镯子的背后刻着字。
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朝着霍妄深看了眼。
“祁年？”
“祁奚之举，时和年年。”
“他对你的期望很大。”
云笙笑了下，霍妄深却是抿紧了嘴唇。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些现在都属于我了。”云笙跟藏宝似的将东西藏紧怀里。
霍妄深扯了下嘴角，无声的笑了下，心里却像是被束缚上一条锁链，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他偏头望向车窗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霓虹闪烁。
霍妄深瞳孔忽地缩起，神色逐渐凝重。
“阿远，左拐。”
张远本想说左拐不是回壹号公馆的路，可从后视镜里看到霍妄深严肃的脸色，瞬间照做。
“怎么了？”
云笙正欲转头向后，就被霍妄深按进怀中。
“我们被人跟踪了。”
“后面那辆白色捷达从祁家一直跟着我们，刚才我特意让阿远左拐，它也跟着我们左拐。”
霍妄深眉目深邃，冷笑道：“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
凌家老宅。
凌庄拿着电话从外面走进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刚打印出来的照片。
“他们去了祁家。”
“祁家？”
凌至南眉头倒竖，“他们什么时候和祁家的关系这么好了？”
凌至南喃喃自语，“是了，我想起来，祁明玉那个丫头和云笙有些交情。”
“不是的，今天是祁正豪生日。”凌庄打断他。
闻言，凌至南瞬间脸色微变。
“他们去参加祁正豪生日？”
祁正豪并没有大肆兴办，这种家宴只有亲人才会参加。
亲人？家宴？
凌至南倒吸了口冷气：“他频繁和祁家接触，你说他会不会……”
“当年的事我们做的隐秘，他不会知道的。”
“更何况这些年祁正豪都不在京都，他们俩根本没见过。”
“这种几率应当不大。”
凌庄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底。
“不行，得盯着他，好好查一查。”
凌至南攥紧拳头，“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
凌庄沉眸，却没有动。
正在这时，门口走来一中年男人，“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就应该按我说的，早点除掉这后患！”
“难不成你非要等他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后，才动手吗？”
中年男人厉声呵斥，凌至南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你永远都是这么优柔寡断！”
“当初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你如果下不去这手，我会代你处理。”中年男人沉声道。
他看了凌至南一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凌至南横眉倒竖起来，霎时间周身迸发出一股戾气。
他咬紧腮帮：“我会处理的。”
“尽快，一个月内，我要看到霍妄深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