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盛云舒一口酒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望着祁明玉。
“你脑子进水了？”盛云舒惊呼出声，一把拽住祁明玉。
其他人就算了，霍妄深为什么选个不要爱情的女人，祁明玉还能不知道？
他心里装着云笙，他和云笙的事情祁明玉是知道的，就算有不清楚的，盛云舒也早就当八卦讲给她听过了。
不止盛云舒惊讶，盛衡和霍妄深也是略微惊讶。
祁明玉倒是很淡定，拍开盛云舒的手：“你脑子才进水了，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你明明知道他和……”
盛云舒顿了顿，祁明玉摆手看向霍妄深：“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爱我，所以我才提议。”
“论家世，我不输给你相亲的两个女孩，我从小也是按照当家太太的流程来培养的，论相貌，我不说倾国倾城，但至少拿得出手。”
“论能力，我们之前也有过合作，你很清楚。”
“霍妄深，我不要爱情，我满足你所有的条件，你也满足我所有的条件，我们合作是双赢！”
霍妄深疏冷的眉眼一点点晕开，他身子往后仰，双手交叠在脑后。
不得不说，祁明玉的分析很理智。
只是，他们这种关系，一旦牵扯进婚姻和利益就会变质。
霍妄深没吭声，祁明玉继续说道：“我不做财产公证，我要钱，也要股份，我还要你帮我在祁家站稳脚跟。”
“我们可以签订合约，如果你需要我生孩子，我们可以做试管。”
祁明玉将每一步都剖开来，她定定看着霍妄深，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后脊渐渐渗出了汗，手心里也一片湿濡。
祁明玉毛遂自荐，是带着目的。
她想要的，只有霍妄深才给得起，而他想要的，未必只有她。
“明玉，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很清楚。”
祁明玉微抬下颌：“霍妄深，你不用担心其他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被你拒绝。”
“你也不用担心这场婚姻和利益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要的只是利益。”
祁明玉深吸了口气，她不会自负地认为自己能越过云笙霸占霍妄深的心，更没有天真想过要得到他的爱。
从大局角度来讲，祁明玉是个很拎得清的人。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比起爱情，她更需要权利和钱财。
婚姻、爱情都不过是调味剂，有了固然好，没有就要用利益来交换。
总归她也是要嫁人的，倒不如选一个自己满意的，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你的提议，我考虑一下，希望你也再考虑一下。”
“阿深……”
听到霍妄深的话，盛衡几人面露惊讶，似乎是没想到霍妄深没有拒绝，反而还要考虑一下。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便有了决断。
这个考虑，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给祁明玉的。
霍妄深抬手，阻止几人开口。
祁明玉很理智也很清醒，如她所言，她会是目前为止对他而言来说最好的选择。
张家那边上诉被驳回，案子已经判定，霍妄深这边的证据充分，可以证明他与张庆玲的死毫无关系。
张家偃旗息鼓，不再上诉，这件事从表面上看算是告一段落。
这对霍妄深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凌氏集团之前因为张家的事情股票下跌，霍妄深力挽狂澜才稳定了局面。
但公司内部的明争暗斗依旧存在，他现在也需要有人能帮他。
如果是祁明玉的话，意味着他的背后就是祁、盛两家。
届时，即便是凌至南，也只能退避三舍。
……
泾北。
云笙接了个大单子，是邻居家儿子娶媳妇，新娘希望云笙给她做两套衣服，一套秀禾，一套敬酒服。
云笙买不到想要的布料就找周婉帮忙在京都购置，周婉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礼拜就把东西给她寄过来。
收到东西后，云笙联系周婉，她大约是在工作，没来得及回信息。
云笙也没在意，顺手刷了下朋友圈，在盛云舒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一双身影。
恰好，周婉的电话回过来。
云笙装作不经意地提及霍妄深，周婉道：“不太清楚，但据说是有合适的人选了，我已经半个月没和他们见面了。”
云笙草草敷衍过去，挂了电话许久，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盛云舒的朋友圈里，拍的是他和祁明玉。
云笙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祁明玉的情景。
那也是她第一次有了隐隐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