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妻子,而不是我。”
“我太糟糕了。”
她极力将泪水憋回去,面对他展露笑颜,“我好高兴听见这句话,我以前总希望你能说,可那会儿,那会儿……”
“那会儿是我的错,是我无能。”霍妄深阻断她的话,亲她的唇角,“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云笙摇头,“不行的,外面的人不会接受,你有一个存在污点的妻子。”
“更好的,不代表是我想要的。”
“你觉着我是在意外界说辞的人?”霍妄深强势打断她。
他本身就足够令人评头论足,更不怕外人多一个说辞。
“我是寡妇,就这一点,足以让人对你评头论足,我和许嘉禾是夫妻,你懂吗?我们是夫妻。”
霍妄深咬着牙,“云笙,你故意气我是吧?”
云笙捧着他的脸,“我不在意你和乔菱有没有发生关系,你想要我,我可以给你,反正我和许嘉禾也做了,大家差不多,我没资格说你什么。”
霍妄深气笑了,推开她,一手撑着腰,来回踱步,另一只手扇着风。
他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云笙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渐渐沉下。
他到底还是介意的。
云笙缓缓垂下眼眸,心里有无数个小人在叫嚣。
男人在这种事上面向来很介怀,她到底是和许嘉禾在一起这么久,在他眼里就是名副其实。
现在霍妄深宠着她、爱着她,可以后呢?
谁又保证这些陈年往事不会被翻出来说,不会成为一把利刃,又给她一道伤口。
云笙往前挪了一步,“霍妄深,你看你终究是接受不了的,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们放过彼此。”
“我接受不了什么?”霍妄深额角青筋凸起,转过身看她。
扯着云笙的手臂将她压在墙上。
整个人被他圈进怀里,云笙仰着头看他。
“我真是恨你这会儿在生病,不然你这张嘴,早晚要挨收拾。”
“云笙,你真是哪儿哪儿都软,就这张嘴硬。”
霍妄深忍了又忍,“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忘了沪城那套房子里有我安排的两位阿姨,他许嘉禾都没有在你的屋子里留宿过,你跟我讲你们怎么发生关系?”
“还有,我问过周婉了,她说许嘉禾尊重你、爱护你,视你如珍宝不想让你有其他误会,所以杜绝婚前性行为,要把最好的一天留在你们结婚那日。”
云笙微微睁大眼睛,霍妄深抱着她,亲吻她的鬓发,“云笙,不要气我了,不要再说这些话来气我。”
“我什么都知道,我去问周婉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算,就算你和许嘉禾真的有了肌肤之亲,真的有了夫妻之实,我也不介意。”
霍妄深微哽,缓缓闭上眼。
云笙喉间骤然有些发紧,眼眶也涨着疼。
是的,她和许嘉禾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相拥而眠。
亲吻、拥抱他们做尽了情侣间该有的事,却独独没有跨过那最后的界限,只因为许嘉禾心疼她、爱护她,想要她完完整整嫁给他,把心把人在那一天,给他。
霍妄深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笙儿,以后别说这些话了,别再气我了,就当我求求你,疼惜我。”
云笙仰着头看他,滚烫的泪水落下来。
“先生!”
打破屋内气氛的,是张远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
楼梯上的两人纷纷一怔,云笙的泪水几乎瞬间被逼回。
霍妄深咬着牙,额角青筋凸起,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想要把张远踹出去的冲动。
他回过身,面色冰冷。
“先生,您的东西搬过来了。”
张远牙关打颤,察觉到自己好像破坏了霍妄深的好事,心底发憷。
霍妄深冰冷的目光掠过他,张远慌忙侧开身,“先生,我把保险柜拿过来了。”
霍妄深目光沉沉,脸上稍稍好了些。
张远觉着自己的小命托这保险柜的福,给救回来了。
“搬上去。”霍妄深道,牵着云笙的手往下走,“我再带你去外面逛逛。”
云笙侧眸,“那里面是什么?”
“等他弄好,我再带你来看。”霍妄深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云笙直觉告诉她,那里面的东西,或许是与她相关。
可自己有什么,值得霍妄深如珍宝般锁在保险柜里?
二人沿着庭院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张远已经离开了。
保险柜放在书房的角落边上,云笙走过去蹲下,手指触碰到密码上问他:“我真的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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