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菱缓缓停了脚步,她回身,下颌微微抬着,眸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霍妄深。
“乔菱,你说错了。”
霍妄深紧紧握住云笙的手,将她往前带,双手摁在她的双肩上。
“不管是你还是魏珍珍,都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因为你们从来不是输给云笙,而是我从始至终没有喜欢过你和魏珍珍分毫。”
“你们甚至连和她站在同一起跑线的资格都没有,又谈什么输赢?”
乔菱的脸色刷白,她显然没有想到霍妄深会这样不留情面。
好歹、好歹她也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竟让她如此难堪。
还有那位魏小姐,是和他有过婚约的女人,他竟也这么说她,难道就不怕魏家知道后……
霍妄深冷冷说完,目光直视乔菱,“你大可将我这话往外传,看看魏家是否愿意搭理你。”
他洞悉她的心思,将那点腌臜龌龊的事儿揭穿。
乔菱浑身血液倒流,通身冰凉。
她也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的,从没有人会当众给她下脸,给她难堪。
一时忍不住,眼泪簌簌地往下滚落。
乔菱气急了,通红的眼恨恨剜着云笙:“她到底有什么好?给你当过情妇,现在还是一个寡妇!”
“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
‘啪!’
一耳光落下的时候,周遭鸦雀无声。
乔菱捂着脸望着霍妄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很平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打女人。”
“乔菱,你很欠打。”
……
回去的路上,云笙一直低着头。
那种自卑和不堪在心底悄无声息地蔓延、滋长。
霍妄深什么也没说,一直到车子开到兰庭后,他领着云笙下了车,站在宽敞的别院外面,云笙才缓缓回神。
“回家了笙儿,我们的新家。”
云笙怔了怔,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庭院,廊桥亭阁,曲径通幽,她鼻尖忍不住一酸。
昨夜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便真的换了新房。
云笙抬起头看他,咬着下唇,“所以,去过檀宫的就是乔菱?”
“是。”霍妄深如实回答。
“只有她一个,当时……”霍妄深闭了闭眼,主动承认:“当时我确实有意和她亲近。”
云笙身子微颤,慌忙垂头,眼泪就滚落下来。
那会儿她和霍妄深早就没有关系,他找其他女人本在情理之中,现在翻旧账也不该,道理云笙明白,但心里仍旧会难受。
“那你们……有没有?”云笙抬头,眼尾通红得让他心疼。
霍妄深呼了口气,苦笑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说……”
“我不听了!”云笙连忙捂住耳朵,泪落得更凶。
他和她做了!
霍妄深拽着她两只手,硬生生拉下来,“你得听,你必须得听。”
“我很不想承认是因为这有损我男人的危险,但你必须听,我不想你误会更不愿你胡思乱想。”
“云笙,我和她没有发生关系。”
云笙陡然瞪大眼。
乔菱明明说他们有肌肤之亲的。
“你骗我。”她撇嘴。
“我没有。”霍妄深无奈,“我硬不起来。”
云笙眼泪戛然而止,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脸上神色呆滞,几分迷茫几分错愕。
硬、硬不起来?
霍妄深在床上有多狠,她最清楚不过,只有她求着他的份儿,哪有硬不起来的时候?
霍妄深握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真的。”
“那天晚上我带她回了檀宫,我有意她也动情,可我就是硬不起来。”
“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起你的面容,再看着乔菱,我突然就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知道后,会再也不要我。”
他的脸冰凉,像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冷凝。
“可是那会儿,你和魏家已经决定订婚了。”
云笙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霍妄深知道,她是想说他和魏家订婚了,他在意的应该是魏珍珍而不是她。
霍妄深将她往前一带,紧紧抱在怀里,薄唇亲吻着她的耳边,带着无奈叹息:“不是你,娶谁都一样。”
云笙瞳孔缓缓放大,放在两侧的手逐渐抬起,环住他的腰。
“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性说完,以后我就不会说了。”
霍妄深声音如水般温柔,怜惜地亲吻着她。
云笙摇了摇头,他便领着她进去参观新房子。
庭院很大,分两栋楼,霍妄深说一栋做主楼,小二层只有他们俩住,另一栋三层给家里的佣人住。
小二层也是阁楼装潢,里面书香气浓郁,屋子里点着鹅绒帐中香,闻起来使人心情平静。
楼上有三个房间,一个主卧室,一个次卧,还有一间书房,多余的全空着。
霍妄深是将这儿彻底圈为了两人的私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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