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泊初,林筝心猛地紧缩了一下。
不管她怎么样,经历了什么,陆泊初都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有时候甚至会往她的伤口上再添一刀,好像昨天在床上温柔有力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尽管林筝对陆泊初也不抱什么希望,可这三年的相处,是块石头,都能捂出一丝情感来了,更何况两人同床共枕,共渡了那么多次的春宵。
好在大部分时候林筝是清醒的,因为当初依附上这个大树,是她自己一手谋划的。
她缓缓直起身子,撇开了看陆泊初的视线盯上了许知意。
顶着火辣辣的脸颊,她稍稍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她侧过头,对着不远处的陆泊初喊到:“陆总,您找我。”
许知意最在乎的人是陆泊初,肯定不会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丑陋的一面。
果然,林筝话音刚落,许知意便匆忙回头,一见陆泊初站在身后,神情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对林筝丢下一个白眼之后,一改刚刚狰狞的面孔,笑着朝陆泊初小跑过去:“泊初哥哥,等等我。”
随着许知意挽着陆泊初的手消失在走廊尽头,紧绷着身体的林筝终于放松下来,加上刚刚白酒的后劲很足,林筝直接瘫在了墙上。
她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包厢方向挪着。
陆泊初出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她是不是喝多了,只是想提醒她,酒席开始了。
走到门口的林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许铭海一见到林筝进来,立马调侃道:“小林,躲酒可是你不对了。”
林筝脸上堆着假笑,回到酒桌拿起酒杯就往许铭海方向走,“许总说笑了,我哪敢啊,我去外面催菜去了,我敬你一杯,今年,你也要照顾一下我们生意啊。”
许铭海这个人早年丧妻,没有续弦,倒不是因为他多一往情深,他只是单纯不想别人跟他分财产罢了。
从刘璐搜集出来的资料可以看到,他虽然没有固定女朋友,可与他有不确定关系的人可不少。
刚上酒桌时,由于爱女受了欺负,所以他并没有给林筝好眼色看,但因为林筝圆满的把事情解决之后,许铭海再看林筝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在林筝昂头喝酒的时候,许铭海几乎本能的对着林筝雪白修长的脖颈咽了咽口水。
等她一口喝完,他趁机抓住了她几根手指,用拇指不停地摩挲,笑嘻嘻地说道:“林秘书好酒量。”
林筝脸上挂着假笑,心里却颇为不爽和意外,她知道许铭海的性格,倒是没想到他可以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这么明目张胆。
桌上的人都看在眼里,就连许知意脸上都挂不住的难看。
而陆泊初这时候站出来发话说:“林秘书,你坐在许总身边喝。”
本来坐在许铭海身边的李副董一听这话,急忙站起来让出位置:“林秘书酒量这么好,这个位置当仁不让。”
林筝在心里冷笑,又被陆泊初当工具人卖了。
一场酒局下来,许铭海先是不住的吃吃她手上的豆腐,到后来酒过三巡,手便不自主的往她两腿之间细嫩的地方摸去。
每当这个时候,林筝总机智的站起来围着桌上敬酒。
一圈下来,她又时不时地往卫生间躲。
就在酒席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林筝借口自己去外面看看主食点了什么。趁此时候,她踉跄着来到外面的卫生间,硬生生抠出刚刚吃过的所有东西。
当然除了一些拉喉咙的白酒,她吐不出其他东西。
哗啦一声,把秽物都冲走了之后,她打开了卫生间隔间的门,可许铭海猥琐的脸印入眼帘的时候,着实让林筝吓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许总……这是女……厕。”
许铭海笑着,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我知道,我让人在外面守着。”
林筝心下一凉,听他这个架势,该不会想霸王硬上弓?
她强行镇定自己的思绪,慌乱之中她急忙搬出许知意来救场:“许小姐应该还没走吧。”
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这个唯一有可能压制他的筹码。
不过,许铭海此时精虫上脑,他哪里还想的起来什么女儿,什么许知意。
他一把抱住了林筝的腰,满嘴酒气的嘴雨点搬往林筝身上啃。
林筝刚刚吐完,全身发虚,根本没有力气把浑身蛮力的许铭海推到一边,只能拼尽全力躲着,躲着和他亲密接触。
偏偏这时候林筝脑子想着不是自救,而是调侃自己:要不试试手段,成为许知意的后妈吧。
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连外面人称油盐不进不近女色的陆泊初都被她拥有了两年半,这样一个色老子肯定也不在话下。
想是这样想,理智却把她拉回现实。
她现在还不能得罪陆泊初,毕竟自己的软肋还在他手里捏着。
顷刻之间,林筝使出浑身力气用手堵住了许铭海的嘴,用尽全力说:“我和陆泊初是合法夫妻,领了证的。许总,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许铭海果然松了点力气,虽说他是陆泊初的大客户,但是陆家毕竟是个百年传承下来的老企业,在当地名望很高,双方合作可以说是共赢的局面,谁也不想得罪谁。
他疑惑道:“合法的?”
“是,我和陆泊初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想你不会为了你下半身的东西选择和陆泊初决裂吧。”
许铭海迟疑了一会,很快他又否定了林筝的说法:“不对啊,没听过陆泊初结婚了啊,况且既然已经结婚了,那他今天的态度……”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许铭海对林筝上下其手,如果是婚姻关系,他能默认许铭海这么明目张胆吗?
林筝反应过来,迅速组织语言:“我和陆泊初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我既然能爬上他的床,肯定就能哄着他和我去领证。同样的道理,要是我在他耳边吹些什么枕头风,把你刚刚想对我说的事说一下……”
“哼!臭婊子。”许铭海听到这里,手彻底松开,只剩下满脸的气急败坏。
“怪不得陆泊初那混小子不肯和我女儿成婚,原来是你这个臭婊子。”
“本以为你是个谁都可以上的烂货,倒是有点本事嫁进了陆家。”
“看来陆家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当,地位这么高,还不是一样和陪酒女一样。”
“……”
许铭海到嘴的鸭子飞了,骂骂咧咧的,他本可以直接把她拿下,到时候再和陆泊初说说就可以了。
只不过林筝抓住了他不想冒险的心理,终于是把自己救下了。
许铭海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林筝瞬间腿脚瘫软,跪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酒精过敏的体质开始在她身上发挥作用。
她撸起袖子,看着满身的鼓包,笑着流下眼泪。
如果刚刚那招不行,她还有第二招,那就是告诉许铭海自己有皮肤病,会传染。
总之,她绝不可能把自己交给那个猥琐的老头,挺恶心的。
身上的鼓包开始瘙痒起来,她不住的往身上挠着。
很快瘙痒的地方越来越多,挠不过来的林筝只能不住的掉着眼泪。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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