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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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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桂花糖糕

 

从山林里回来之后,我就没再刻意地躲着谢湛。这回反而是他自己不来我营帐里吃饭,没事儿就在军营里散步,说是对身体好。

没几日李常来就和我说,军营里已经满足不了五殿下的步伐了,他要在这个月十五坐马车在沧州城一带玩上一天。

为了低调,他只用一人驾着马车就好。

我简直快要笑出声,“用一个人驾马车,然后出了事整个军营一起做兵马俑随他下葬?李副将,你挑二十个身手矫健的人跟着五殿下。”

李常面色古怪道:“其实这倒也不用,五殿下把这个消息传遍了军营上下,所以……”

我了悟,赶着上去献殷勤,装千里马去偶遇伯乐的人,手拉手可以绕军营三圈,不过我还是让李常象征性地准备准备。

十五那日天不亮,精心为谢湛准备的马车就走起来了。我睡醒的时候,感觉这营里比平常更空荡荡。古有潘安掷果盈车,今有谢湛马车尾行,也算得上是我大晋佳话了。

山林的桂花终于开了第一树,我拿着长长的木棍去敲着树干,地上铺着宽大的毡子,金黄色的花瓣密密地落在上面。

我将毡子随意一卷,扛着回了军营里,扔给了伙夫老王。

老王接过毡子将桂花装进一个小瓦罐里,圆圆的脸上眼睛笑得眯起成一条缝儿,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道:“桂花糖糕,再来一碗撒桂花的糖水,多搁糖,要吃起来老甜了,对吧将军。”

我忙不迭地点头,锅台前面随意摆着几张台子,我挑了张坐好,老王刚把一笼屉桂花糖糕端上来,视线映入那张熟悉的脸,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瞎了。

“五殿下?你不是出去了?”

谢湛坐到我对面,眼巴巴地看着我,也不说话。他的眼睛凝了凝,手突然探到我脸侧,我下意识地撤了撤,他的手就转而向下,拂去我肩头沾着的桂花瓣。

场面沉寂了一会儿,我抿开唇,一根手指头推着笼屉往他那儿挪,“刚出锅的桂花糖糕,吃吗?”

谢湛倒也不客气,拿双筷子夹了一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吃酸甜的东西。

我吃了四五块,又捧着一碗桂花糖水喝,满足得眼睛都弯起来。笑怕是也传染,谢湛也笑吟吟的,“我压根就没上马车,就在床下藏了一早上。”

哇还有这种操作?!我心下惊叹,喝了一口汤。

“在你床下。”

“噗”地一声汤喷了一地,我狂咳了几下,捂着胸口艰难地开口:“你说真的,还,还是假的?”

谢湛蹙了蹙眉,“当然是假的,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这种等级的冷笑话你是可以接受的。”

只怪他张了张人畜无害的脸,有时一板一眼地说话,即使是在扯犊子也让我琢磨不到真假。

谢湛说要邀我看一场戏,但要等晚上马车回来,所以白日里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等夜幕来临时,谢湛亲自到营帐里来找我。才刚黑天,四周火把就燃起来,数量是之前的两倍不止。

明晃晃的火光下,我眯着眼四下看,“马车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是我本将军眼神不好吗?”

我往前走了几步,“咣当”一声脚磕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儿骂人。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马车就在这儿,只是卸了马,车身再烧焦成黑色而已。

方才那下应该是踢到了车轴上,烧焦的马车木板很脆,晃了晃之后四分五裂,彻底牺牲。

“这马车怎么变成这样了?”

随行而去的尾随党一员,士兵甲出列道:“马车离开军营之后一共遭到七波袭击。每一次我们这些守卫都会被调虎离山计调开,再回来时马车先被剑刺再被石头砸,最后一把火烧了起来……就成了这样了。”

我沉默片刻,又问:“那行凶的人可都抓到了?”

兵士甲回道:“都抓到了,将军可能还认得这些人。”

押上来的几个人手脚都被捆着,统一的神情衰败。倒不是我记性好,而是这几个人长得都很鬼斧神工,尤其是最左边的李四,我当初去他山头剿匪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他还以为谁家的马成精了。

脸那么老长,颧骨、眼睛、嘴巴,但凡能凸出的地方全都凸出。我那时还心道,敢情在西北长得没点儿辨识度都不好意思在山匪圈混了。

“还真是旧相识,不是,你们不是应该在蹲大狱?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出来了?北义县衙的牢门是纸糊的?”

李四厚厚的大嘴唇抖了抖,不说话。旁边谢湛右手大拇指伸出,其余手指虚虚地握成拳往上一比,转身往营帐方向走。我敛了眉眼喊人将这几位分别关押,也随着谢湛而去。

谢湛的那个手势是手语里“走”的意思,我们这学手语的成果还是很让人欣慰的。

最起码不会他一个眼神比过来,我一个手刀砍过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谢湛住的营帐,和李常住处那一股子汗味儿脚丫子味儿交杂的“奇香”相比,谢湛这儿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干净整洁,桌案上还放着一个瓦罐,里面盛着一大捧金黄的桂花。  

“看不出来,五殿下活得还挺精致。”

谢湛眼皮轻抬,“沈将军要是觉得这收拾得好,回头我可以去将军营帐里帮你收拾一下。”

他一说进我营帐,我就想起他躺我床上的动人一幕,我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要深入得好,便扶着桌案大马金刀地坐下,“五殿下叫我来有何事?”

谢湛自那一排列得整齐的箱子里翻出一张边角泛黄的纸,走到我跟前,“沈将军看看这个。”

我扫了一眼,低低地念了出来:“黑花令……黑花令?那个传说中只要肯花钱做赏银,江湖黑道圈就倾巢而出帮着做事夺银的黑花令?”

谢湛点头。

黑花令一出,几乎江湖黑道圈闻风而动,谁能抢得头彩这赏银就归谁。而且得黑花令赏银最多的人,不出意外就是下一年黑道圈的老大了,所以这黑花令下来,几乎就是黑道圈人手一份。

这张黑花令是要抓一个人,从长安城到西北军营里做监军的五皇子谢湛,生死不拘。

看不出来,谢湛在黑道圈居然这么红。

下面写着谢湛的外貌描述,一共八个字:卷发一头,长相一般。又写了生辰八字:大晋元庆三十一年腊月二十,最下面还附了一张小小的画像。

“这画像……”我看了好几眼,又看着谢湛那张脸,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出钱的这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画上上只有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和谢湛的一样,其余的五官要多抽象有多抽象,别说王大李四他们,我估计连谢湛自己都认不出来。

“其实我和沈将军在李四山头那初见,我不是故意混进去的,而是被抓去的。李四看到了我的卷头发觉得我可能五皇子,就在半路把我劫去了。但是除了卷头发其余的又觉得不像,他才迟迟没有对我动手,再之后沈将军就上了山。

而王大根本没有往这上面想,他要是想得黑花令的赏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混进军营里,干脆利落的放一把火。就算在沧州城他没有遇到我们,也会想其他的办法的。”谢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把抓住我的手,无比真诚无比恳切地看着我道:“多谢沈将军昔日救我出来,我无以为报。”

他的手掌很热,灼得我手腕都有些发红,一般话本子里到话说到这个地步下一句就是——“那我以身相许好了。”

我打了个激灵,还好谢湛下一刻就松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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