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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大大YYDS!
  • 绝绝子,这章写得针不戳~~
  • 大大为啥还不更新,小丑竟是我自己!
  • 什么是快乐星球?下一章就是我的快乐星球。
  • 代入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 这是我不掏钱就可以看的吗?
  • 就这?你们觉得她好看?笑死人了,我也这么觉得
  • 听说这本书很好看,结果点开一看,呵呵,原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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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血缘

 

在两位年轻男女讨论睡觉地点时,远在六十公里外的中央商务区灯火通明。

钢筋铁骨的写字楼中,某一栋的67层最大的办公室,被一股大力猛地冲撞开。

冲进去的男人西装都有些变形,更不用说被摩丝固定过的头发,他的五官偏向平庸,没有任何记忆点,冲到了办公桌前,那上面的铭牌刻着三个字:[裴溪照]。

坐在主位上的标致女人,只有嘴唇跟他有两分相像,都是上薄下厚。至于其他部分,可以说是毫不相关了,即使他们是亲兄妹。

“你来干嘛?”

裴溪照微微皱眉,签字笔扔到桌面,往转椅里靠了靠。

“裴溪照,你做事有没有分寸啊?!”

裴越双手撑桌,表情布满阴霾:“他那个护工为什么可以留下来?!你不是一向跟他反着干的吗?要什么就收什么,才能压一压那点要命的狼性——这可是你出的主意、你别忘了!”

裴溪照短暂的闭眼复又睁开,才长出了一口气:“第一,那是康复师,不是护工。第二,他跟我表示过不想要她继续留下,我就让人留下了。第三,现在他咬死了就是要那个人,你或者我,有什么办法吗?把人家送到国外去?你又想靠你手里那点权力,把他弄乖吗?”

裴越牙根紧了紧,眼神阴沉:“裴溪照,你别忘了,当年你自己也同意计划的,让他一辈子做浪荡闲人就行——”

“我想让他做浪荡闲人,不是浪荡残废!”

裴溪照从椅子上站起,双手往桌上重重一压,脸色也难看至极。

“裴越,我再提醒你一遍,一年前,你所担心的一切都没影了。我们已经拿到大部分股份了,他手里百分之零点几都没有!爸爸他们常年在瑞士,对他早失望了,你那么针对他干什么?他怎么说也是裴家人,我们的弟弟。” 裴溪照咬住最后两个字的重音。

裴越轻呸了一声:“裴溪照,你就是今年太放松了,他都能骑到我头上拉屎了。”

裴溪照坐回座位,神态很冷。

“我觉得你过了。他连这点喜好也不能有吗?我们跟阿阙本来就没怎么一起上过学,他以前还比现在好点,我觉得有个偏好总比没有好。有本事你把那康复师连夜送走,别来找我,没用。”

过了很久,裴越才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阿照,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一直都很乖啊,你知道的,就也没怎么唱过反调,脾气又安静。呃,有时候是不太好吧,那也是对那些狐朋狗友,年轻人撒点气也是正常吧,对我们那一直都没变过啊。”

裴溪照双手交合,闭上眼睛:“裴越,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能不能出去。”

裴越看她说不动,点点头:“行,你不管就算了,我自己管。”

在裴越最后出门前,裴溪照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看在血缘的份上,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

裴越左手扣着门,冷笑了声:“血缘?我们这种家庭,配谈这两个字?”

砰——

门被重重甩上了。

裴溪照彻底在椅子里软下来,面上的疲惫浮出水面。

没有唱过反调?一直很乖?的确是。

她也是最近一年才反应过来,人都有喜怒哀乐,不满愤懑,被欺负了也会伤心或报复回去。更何况是衣食无忧中长起来的小孩,按理说要更娇惯一些。

但裴云阙,初中跟他们汇合,住在一起以来,对他俩的任何建议、意见,甚至是……无理的要求,从来没有过异议,也不跟他们争什么。甚至考学那一年的意外,他都没有爆发。

裴溪照其实看到过,他熬通宵写题目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距离SAT只有五天,裴云阙靠临时抱佛脚,考了2380,写申请又熬了很多大夜,最后出意外了,不能去念,竟然就那么平静地接受了。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很乖知分寸。

二是,根本懒得计较。飞步凌绝顶看取日升东,谁会在乎脚下那点云飘在哪里。

裴越和她总下意识地认为他是一,可现在,裴溪照从他偶尔流露的神色中,越发惴惴不安。

要是二呢?

就算以前是小打小闹,现在……他们还回得到从前吗?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他能继承母亲的宽容,别无它法。

-

廖宋真的是后悔不已,就因为那一秒脑子不清醒。被美色耽误的人生,废了,彻底废了。

为什么要答应留宿呢?

裴云阙的要求,让她瞬间体验了无痛当妈。

他说怕鬼,怕蚊子,还想吹吹山风,廖宋拉开一点窗缝,纱窗,搬了个椅子,找了把大扇子,开始扇。

中央空调系统难道被他吃了吗。

然后又让唱点助眠歌,廖宋给他唱了民间著名艺术歌曲《儿子我是你爸爸》,两句后即被叫停。

廖宋少说默念了两百多遍,客户是上帝,有钱拿有钱拿。

在肉眼观察,初步确定客户入睡后,她也终于可以放下扇子。

然后发现客户做噩梦了。

刚开始廖宋也以为他是装的,试探着摇了摇,结果额上渗了满满一层汗,她探一探手,已经有点烧起来了。

廖宋当即跳起来,跑去翻急救箱。

单纯吹风发烧就算了,如果是哪里的并发症,那可是会要命的。

裴云阙眉头紧皱,虽然感觉极其不安戒备,但牙关始终紧闭,梦话一个字都没出口。

廖宋测心率、测体温,先帮他物理降了温,翻出药的时候,却没法再去倒水了。

——她手腕被紧紧扣着。

廖宋推断这不是装的,因为感觉真的快断了,这位病弱少爷力气大成这样,她失策了。

整个人只能随着自己的手腕转动,快转到一百八十度了,眼见着手腕要脱了,廖宋终于慌了,开始推他。

“哎放手放手!!我真的要废了哥,哥……不是,祖宗,祖宗你醒醒!!”

裴云阙睡得显然极熟,整个人陷在低烧的噩梦中,估计是梦到了什么敌人或死对头。

廖宋心一横,在职业道德和脆弱的手腕中,选择了后者,俯下身去。

这是个非常普通的夜晚,星云被雾遮盖,银月掩边,山上排排低低的绿树被风吹得弯下腰去,那风又透过窗缝,将透明的窗纱柔柔吹起,一起一落间,重叠的人影被掩映。

吻不像夏天那样湿润绵长,倒更像此时的窗外,一个净冷的冬夜。干冷的树枝,凝结的冻霜,地脉中隐而不发的一切生命之源。

它像一道闪电,缓缓出发,迅猛前进,如一道开始时便洞穿了所有结果的箭支,射向星团都未成形的起始。

人类世界发生过的所有,都刻在了那电光火石的最初。

包括这一刻。

“仇敌不会吻你。”

廖宋贴着他微冷的薄唇说,又轻轻将手从他放松的桎梏里抽出。

全程她都睁着眼,垂眸看见他密密的鸦羽极轻地颤着,又沉入了更深的梦境中。

“我知道,风是蓝的。”

廖宋帮他掖好被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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