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候,纪青翡觉得星辰就是个疯子,他可以在平日里的时候,待她极好,但他要她饲他时,他就像是这世间最恶的恶棍。
那时候的星辰,是暴虐的,不得章法的,甚至毫不怜惜的摧残着,折磨着纪青翡。
一次过后,她往往要晕睡大半个月,等她醒来,生几天气,好容易有了点儿活动的兴致,恶棍一般的星辰又要她一次。
所以,倒也不是她刻意规定的,她每月只饲他一次,而是她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他那剧毒的灌体,等她昏昏气气,便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所以星辰每月,就只能等来一次她饲他的机会。
到了后来,纪青翡从零零碎碎的信息中拼凑出,原来人虿教的以身饲蛊,其实就是中原人的男女之事,或者更神秘些的讲,人虿教的以身饲蛊,其实就是一种男女双修。
甚至是一种对男女都有好处的双修。
因为与星辰的交合,原本被纪月岚破坏了身子根基的纪青翡,硬生生从春天活过了夏天,又度过了冬天,最后,她成功的活了一年的时间。
尽管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但这样一具破败的身体,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并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于是纪青翡干脆与星辰做了约定,她答应了以身饲蛊,就绝不食言,但她每月只饲他一次。很难为情的,她愿意每月与星辰交汇一次。
选择权其实在星辰而不在她,因为是星辰选择了她来饲养他,而不是她选择的星辰。
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愿意理他,愿意与他说话了,星辰很高兴,便是因着这样的高兴,她无论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他都愿意答应她。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虽然日日夜夜的守着她,就仿佛守着一件绝世珍宝一般,但她不看他,整日整日的睡着,就算是醒了,她也不理他。
这种被自己所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一直忽略的心情是很难受的。
人生第一次,星辰尝到了这种痛苦,这样的痛苦还持续了一整年的时间。
而现在,主人又不理他了。
方寿郡里,纪青翡背对着他,在潭水中,是她初次体会到欢情滋味,与她一年前,冷处理星辰不同。
这一回,纪青翡是羞得根本没脸面对星辰。
但他不知道,他不懂。
他也不肯再经历被她视而不见的痛苦。
在星辰那简单单一的思维里,如果纪青翡不理他,他就霸蛮了,也要让她看见他。
于是,星辰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微微用力,讲她的身子扳过来,他倾身,见她的头还扭向床那头,又将手臂横过她的前胸,单手捧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强行转过来。
他要她面对他,他要她看见他,他要她的眼睛里,有他的样子。
纪青翡通红着一张芙蓉脸,被迫看着星辰,心中像是揣了一只兔子那般,扑通扑通地乱跳,他就在她的床边,强行桎梏着她。
星辰的脸离纪青翡这样的近,与中原人的长相,略有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很深,鼻梁有些高,英俊中带着些邪气的阴柔美,皮肤也是略带着青白的。
特别是他的唇色,潋滟的红里,透着一层紫。
纪青翡的忍不住咬唇,脸颊火烧了一般,她颤抖着身体,如水一般的目光,看着俯在她上方星辰,轻声问道:“星辰,你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呢?其实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就想她理他,和他说话,吩咐他做事。
无论要他做什么,杀人也好,替她采花儿也好,只要她肯与他说话。
都好。
星辰低头,一缕小辫儿落在纪青翡的肩侧,他的眉头皱起来,极好看,又极紧张的俯看着她,就这样看着,问道:“主人,你唤奴的名字。”
纪青翡愣了一声,似有种被赶鸭子上架一般,低低的唤了他一声,“星辰。”
“奴在。”
他应了她,然后等她接下来的吩咐。
这时候,纪青翡的心态终于有了些滑稽感,她忍不住嘴角往上,睫毛轻轻眨动了一下,垂下眼眸来,又缓缓的抬开,看着星辰。
就这样看着,窗外有风,有浓郁的花香,屋子有寂静的氛围,有静止的帐幔。
星辰的身下,有倾国倾城的纪青翡,她看着他,一双水做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他的影子。
他觉得她不亏是能够饲养蛊王的蛊母,天生就有一种勾人的气质,便是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就能教他迷了心智,丢了魂魄。
星辰的眼睛无法从纪青翡的脸上挪开,他轻轻的,用捧着她脸颊的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肌肤,大拇指的指腹,缓缓的揉到她的唇上。
多可爱的一张小嘴儿,粉色的,盈润的,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带着中原人字正腔圆的腔调,偏生唤他的调调,仿佛转了十八道弯儿。
好听得像唱歌儿一般。
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挲在纪青翡的唇上,她轻轻张口,从唇中吐出一口兰气,嘴唇动了动,似要将星辰的指头推开。
却又感受到了他的手指用力,轻压她的唇,顺着她的唇角,将她的唇瓣推过去,又揉回来。
他在感受她的唇,究竟能有多柔软,着了迷一般的蹂躏着她的嘴唇。
好想,好想,好想什么呢?
有一种渴望,在星辰的唇间满溢,他觉得很干燥,唇舌忍住寥落,张开,问他的主人:“主人,你要什么?”
说吧,只要她开口,他现在就去为她做。
他要她说,她要她的这张小嘴儿,动一动。
纪青翡的粉唇微启,刚刚要开口说话,星辰蹂躏着她嘴唇的大拇指,顺势压入了她的口中。黏热的,柔滑的,这张嘴儿,能发出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现在,星辰的手指探入进来了。
纪青翡的心中狂跳,她的嘴中被填入星辰的手指,他翻搅着她的舌,让她想要说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最后,所有想要说的话,只能化为了一声声短促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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