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挣扎着,却无论怎样都逃不开他的怀抱,无奈,她只能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什么,突然,她手一伸,就碰到了桌子上的烛台,此刻烛台正发着微弱的光芒,安乐一拿过,熔化的蜡油滴落在她的手上,引起一阵刺痛,可是安乐管不了那么多,南王的手已经渐渐不安分起来。
她猛地对准他的头部砸下去,南王吃痛,放开了她。
安乐连忙和他拉开距离,双手紧紧拿着烛台护在身前,防范地看着他。
萧格达摸了摸后脑勺,又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安乐,竟然身子一晃,就这么晕倒在地。
天色已经很晚,唯一的亮光还被安乐熄灭了,现在屋内一片漆黑,确定他没有了动静之后,安乐小心翼翼地又点起烛火,往地上看去。
他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此刻要不是刚刚那样对安乐,安乐倒要可怜起他来了。
就这么坐在凳子上有一会,安乐思来想去,还是怕他出什么事,毕竟看起来伤的蛮重,要是死在她这就麻烦了。
于是她喊来阿宾,自从康止回去后阿宾也就搬到南王府住下了,这几日还时不时回他的乞丐窝里头唠嗑,倒是逍遥自在的很。
阿宾没多久就来了。
看到了倒在地上一身血腥味的南王,震惊了一下:“萧大哥怎么了?”
安乐没好气:“不知道。”
阿宾疑惑地看着她,安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觉得是我弄的吗?就他这个样子刚刚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说什么了吗?”
阿宾见她这样,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安乐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赶紧给他看看,别死我这。”安乐一脸晦气的表情,说罢转过身不看他们。
阿宾蹲下查看,伤势不是很重,腹部中了一刀,还被拔掉了,伤口不是很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
这就好,差点让老娘替他背锅。安乐心里想到。
“安乐姐姐,可以请你帮我抬一下萧大哥吗?”阿宾要把他抬到床上。
安乐一听,这怎么可能?她堂堂……反正就是不可能,安乐像是在报复他刚刚的行为,反正他伤得又不重。
安乐面上如常,喊过沉香,沉香在门外应了一声便进来了。
两人一起把萧格达抬到床上,安乐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气。
她这算不算冷血?
管他呢,他刚刚那样难道就算不上耍流氓了?
“沉香我们走。”
安乐说罢,转身就出了门。
“啊?公主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沉香在后面追问道。
“花园散步。”
户外繁星挂满夜幕,如浩瀚星河般氤氲着大地,夜晚凉风拂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花丛中有几只萤火虫在飞舞,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也是啊,夏天就要彻底结束了。
走着走着,安乐感觉有丝丝凉意渗透进来,不过这外面风景如此美,又如此恬静,安乐倒舍不得走了。
索性找了一处草地躺了下来,南王府的花园安乐还是极满意的,最中意的便是这块草地了。
“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沉香坐在她的身边问道。
“着什么急啊,还早呢。”
安乐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夜间迷人的氛围,实在是比跟那些人待在一起好多了。
没错,那些人指的就是萧格达,安乐现在对他极不满意。
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安乐愤愤地想。
她们还是回去了。
一回去就看到萧格达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安乐走上前,仔细端详起他来。
失血过多导致的面色苍白不说,他还是极好看的,比起皇宫里的那几位皇子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他的母亲也是一位大美人吧。
高挺的鼻梁上,紧闭的双眼显得他更加沉郁冷静,一双剑眉凸显着男子的血气方刚,刀削般面庞冷峻而不苟言笑。
回想这几日的相处,安乐微微低下了眼眸。
见面很少,对她还算尊敬,除了刚刚那一下以外,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再说了,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就算有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安乐想到这,不免笑了,笑自己太天真,还把自己当成未出阁的公主。
可是他之前答应过她的要经过她同意的啊?
安乐皱了皱眉,坐下来倒了杯水自顾自喝着。
夜晚安静而神秘,悄无声息地溜过每个人的梦境,除了安乐的。
当第一缕阳光冲破重霾,晨曦温暖大地,萧格达渐渐苏醒过来。
安乐一夜未眠,此刻正朦胧着双眼看着萧格达的方向,像是在点豆子,眼睛要闭不闭。
萧格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安乐的房里,转头看到了正在桌子上撑着头打着瞌睡的安乐。
他的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女子满是睡意的脸上,蓬松的头发让她多出了几分随意而不同于世俗的美,微微皱起的眉毛像是有了生命,小巧的鼻子下,樱桃小嘴微微嘟囔着,许是在说梦话,萧格达离得太远,听不清她在絮絮叨叨什么东西,只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
竟一时忘记了昨晚自己遭遇的事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直到他起身,才被腹部的疼痛拉回了自己纷飞的思绪。
昨晚差点回不来。
想到这,他一下变得阴冷起来。
太子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他一开始还在心里为他开脱,和亲路上的事不是他找人干的。
没想到昨夜去了一趟夜星阁,果然是他。
夜星阁里的情报从未错过。
腰牌是太子故意暴露的,目的就是为了赌他萧格达自以为是。
玩的一手好心计啊,越发厉害了,想当初和他一起打猎时,还把他当亲弟弟一样护着呢。
要不是当初太子替他挡了一剑,他萧格达断不会放任他嚣张这么多年。
要不是父皇当时再三叮嘱他,无论怎样,要给太子几分薄面,这些年,他早就下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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