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生气,但很快就没事了。
好在月半完全信任她了之后就很黏她,筱夭完全不担心自己在月半心里的地位。
就像月半不担心她自己在筱夭心里的地位一样。
直到某天晚上,筱夭一觉睡醒之后并没有在身边看见月半的身影。
她心里疑惑,月半无论多晚都会回到她身边睡觉,这是早就已经形成习惯的,今早怎么没有看见她呢?
筱夭起身打开门准备寻找,结果就看见了月半被悬挂在门上,身体已经僵硬,原本胖胖的身躯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又干又瘪,脸上血肉模糊,眉毛鼻子已经分不出来了。毛发再也不是原先那般亮丽柔顺,而是既打绺又结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没人要的夜猫呢。
筱夭心痛地把她放下来,月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月半!月半是你吗?你不要吓我!”筱夭哭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荼彧正坐在她床边。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荼彧有惊无险地说。
筱夭一睁眼,就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她瞬间就泪流满面,嚷着荼彧要报仇。
“好好好,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先冷静,好吗?”荼彧握住她乱挥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哄着她。
“月半没了我也很的伤心,我马上就给你找只一模一样的来好吗?”
“不要不要,我就要月半!”
筱夭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要不是旁边的荼鸿喊了她一声,她甚至找不回为人母应有的庄重。
“母后不哭,荼鸿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送给母后。”
荼鸿递给筱夭一个木质小鸟,小鸟的嘴部设了机关,可以动来动去。
筱夭瞬间停下了胡闹,有些尴尬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她刚刚因为太过激动并没有看见他们。
弟弟荼鹄伸出小手,帮筱夭擦了擦眼泪:“母后乖,太傅说生死无常,乃人间常事,要节哀顺变。”
筱夭听得更委屈了,想不到他们被太傅教得这么好,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倒是显得幼稚了。
“母后现在很伤心,你们兄弟俩好好陪陪母后,父王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好。”
“母后,父王给你带了荷叶鸡,母后快吃吧!”荼鸿拿来桌子上的荷叶鸡,贴心地把包装拆开,留下一个鸡腿给筱夭。
筱夭开心地接过,刚想咬下去,就看见荼鸿把另一个鸡腿扭下来给了荼鹄:“弟弟,给。”
荼鹄眼巴巴看着,就等着哥哥递过来呢。
“荼鸿给你,母后不爱吃鸡腿。”
“母后撒谎,父王说母后最爱吃鸡腿了。”
“呃,别听你父王的,听我的。”
“父王早就知道母后会让给我们,所以特地,买了两份,母后瞧,桌上还有一份。”
筱夭往桌子上看过去,果然还有一份荷叶鸡,刚刚因为角度原因没有看见而已。
荼鸿比较奶萌,细心体贴,荼鹄比较严肃,更像荼彧,俩兄弟分工明确,在筱夭面前就像扮演二人转一样,逗得筱夭哈哈大笑。
筱夭现在的心情好了很多,多亏了他们俩。
“明天太傅要送我们去学骑马,母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呀?”荼鸿问道。
“母后就不去了,你们好好学。”
“太傅说我们还小,早旁边先看看就行。”
“那你们要听太傅的话,不要乱跑。”
“嗯嗯。”
晚上,两兄弟跟荼彧一起,陪筱夭吃了顿饭,然后就依依不舍地跟筱夭告别,回到自己的寝宫睡觉。
他们走后,筱夭连忙问荼彧:“查出什么了吗?”
“确实是别国的挑衅之举,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尘将国,昨天有人看到一男子穿着尘将国服饰,鬼鬼祟祟地进入皇宫,月半的死法,也正是尘将国对待死囚的惯用手段,一边放血一边吊死。”
筱夭闻言,又是一阵心痛。
“尘将国不是世代与蒙多交好吗?”她缓了缓,然后问道。
“确实如此,所以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挑拨两国关系刻意为之。毕竟月半在国内声名显赫,我们对她的宠爱可谓是无人不晓,而且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也是不言而喻的,她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你必定会彻查,必定会深究。”
“我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到跟尘将国翻脸。”
“这些年你在他们心里已经是这个形象了,你以为民间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我宠得无法无天的吗?他们不仅知道,还编成了话本,大肆售卖。”
“呃,我对你还好吧。”
“是,这些年你一共让我吃了两千五百次闭门羹,九百七十九次残羹冷饭,独守一千四百六十五次空房……”
“打住打住,有那么夸张吗?你该不会要反悔吧?我们可是约法三章的。”
荼彧无奈地看着她:“王后你到底为何对我这样,难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好,还不足以把你感动吗?你的心难不成是石头做的吗?”
筱夭皱起了眉头:“我,你别跟我说这些,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筱夭作势要去找剪刀,荼彧无奈道:“好,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筱夭一下子被他给问懵了。
“我不相信这么久了,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就算我曾经做了错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还不能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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