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彧委屈巴巴地看着筱夭,往日的邪魅傲娇没了踪影。
筱夭在心里感慨这也变化太大了吧?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手段?
前世的筱夭就是沉沦在荼彧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对他忠心耿耿,甚至连自己孩子被伤害了都不知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试问一个对自己孩子都下得去手的衣冠禽兽,现在要趴在自己肚皮上听孩子的动静,这谁受得住?
筱夭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充满了戒备。
“阿夭你到底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我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你之前瞒着我你怀孕的事情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这次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呗。”荼彧满脸受伤。
筱夭终于受不了把他赶了出去,不管荼彧在门外怎么嚎,她都当听不见。
“我很好奇这六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没皮没脸的样子。”筱夭对小鬼说。
【谁知道呢。】小鬼说,【荷叶鸡好香啊,我也想吃。】
“你吃得了吗?”筱夭幸灾乐祸,自己把一整只鸡独吞了。
小鬼突然冷哼一声,殿门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
外面的荼彧就知道筱夭不忍心这么对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了。
“阿夭。”
“什么鬼?我的天!他怎么又进来了?门不是反锁了吗?”
小鬼冷哼一声,筱夭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报复自己呢。
“我错了小鬼,我让荼彧再给你买一只去。”筱夭讨好地说。
【不用,反正我吃不了。】小鬼说。
筱夭以为他在说反话:“吃得了吃得了。”
【真吃不了。】
“那你干嘛生气?”
【我看你不爽,怎样?来打我呀,你打的着吗?】小鬼不屑地嘲讽道。
筱夭忙不迭讨好,小鬼这才放过她。
看着面前自说自话的荼彧,筱夭决定探探他的底细。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筱夭问。
“建学堂。”荼彧答。
哼,她就知道,还忘不了那群小白脸。
荼彧再一次被筱夭嫌恶的赶了出去。
要不是做任务她早跑了。
这几天荼彧不停地来晃悠,没事就来看看,有事也不忘过来,筱夭都逐渐习惯了。
正当筱夭安心准备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噩耗。
荼绪去世了。
筱夭想起那个白胡子老人,憨态可掬地对她笑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这晚,荼彧和筱夭一起为荼绪守灵。
殿外月黑风高,寒风习习,殿内白绫摇曳,似鬼魅般飘舞。
荼彧白衣若素,跪坐在龙棺面前,神色哀伤,没了前几日的神采飞扬。
筱夭跪坐在他旁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反差。
她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荼彧转过脸来看她,筱夭看见他的眼眸里有雾气氤氲,原来这样一个狂傲潇洒的人也有这样严肃伤感的时候。
她对他转变了先前的看法,原来他也是个普通人,会伤心难过。
“我没事,你冷吗?”
荼彧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给筱夭披上,只留下一件里衣。
葬礼后,荼彧因为要继位的事情变得很忙,好几天也不来看筱夭,筱夭都有些无聊了。
于是她经常跑黎嫦那边和她唠嗑。
黎嫦是个极温柔的人,筱夭和她聊天的时候很放松。
因为时常到黎嫦这里来,所以也经常看见迟爵,好在这段时间荼彧忙着继位没工夫管她,要不然又得叫翻天了。
真是搞不懂,荼彧这样活得不累吗?
明明又不喜欢自己,还要跟自己做戏,为了和桃凉国世代交好也太拼了吧。
筱夭不免感叹,生在帝王家比生在寻常人家艰难不止一点点啊。
王子不好当,荼彧上一世一辈子没有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偏偏在孩子出生的第八年没有控制住自己,最终在筱夭面前也是原形毕露,造成了妻离子散的局面。
这一世,自己替筱夭而活,绝不可能再让她重蹈覆辙。
这天筱夭从迟爵那打听到,荼彧这两天经常和学士们商量一系列的改革方案到半夜。
筱夭冷笑。那可不得好好商量。
通过这几天和黎嫦的闲聊。筱夭得知了更多有关路线方面的信息。
还从迟爵那里探到了城门士兵轮班的时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二天,筱夭就写了封信寄回国内,大概说了荼彧的情况以及夸大了自己在这里的遭遇。
这要是以前的筱夭,是断不会这么做,毕竟这关乎两国交好,自己哪怕忍受一辈子屈辱也不会让父王知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筱夭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筱夭了。
她有能力让自己回到桃凉国并且避免两国战争。
最好的做法就是让父王安排人在城门外接应自己,只要自己到了国内,再让父王找一个他们照顾不周的理由,对外宣称把自己接回去暂住。
这样一来,荼彧为了两国的关系,即使知道真相也只能忍气吞声,不然公然抢夺的话只会挑起两国战事,被百姓所诟病。
所以她要悄咪咪出城门,不然被荼彧发现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把自己关起来。
到时候就再难出去,只有这个办法,让父王和百姓来牵制荼彧。
“现在就等回信了。”筱夭说。
她已经在信里明确表示了自己想法和计划,如果父王也同意,定会给自己回信把诸事再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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