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花藓没什么大碍,这年头害花藓的人多了去了,抓两幅玉屏风散,回去早晚一副,三日过后就没事了,以后呀注意些,少去闻清香馥郁的花。”
郎中给蓉儿把了脉后灌了一碗清水下去,蓉儿这才苏醒过来。宋荟乔猜测这所谓的花藓应该就是花粉过敏,毕竟从脸上的红点,和她方才呼吸困难等症状,和过敏反应如出一辙。
蓉儿醒来后见了她在自己身边这才放心,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会儿何氏付完抓药的银子,走过来时还忍不住嘀咕几声:“不是富贵命倒爱生富贵病,怎单单是你害花藓,尽添麻烦糟蹋银子。”
“娘算了,每个人身体情况不一样,蓉儿既然不舒服,这两天就让她在家休息吧 ,我们既然知道了原因以后出来让她蒙个面巾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宋荟乔知道何氏心疼银子,只是这话可不兴当着孩子的面讲,蓉儿年纪小懂得可不少,听了这话保不齐有多伤心呢。
驴车上宋荟乔一直小心护着蓉儿的脸,免得有吸入了道路两旁开的鲜花花粉。
何氏则等不及一般,在驴车上就用襜衣兜着铜板开始数今日收成。
“要是不抓一服药今儿能赚九十个铜板呢,花藓而已,过两天不就好了,干啥非得吃药。”
“吃药才能好得快,再说摊子上活多,要是没有蓉儿帮忙可赚不了这几个。”
她这话有半分道理,何氏扭过头去自言自语,也不说看一眼蓉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家后方是玉看到这情况,检查了蓉儿脸上因过敏留下的痕迹,想起了前年的事:“之前允励也得过花藓,似乎是沾到了扶桑花粉,没想到蓉儿也有这个症状。”
蓉儿和允励是双生子,有一样的基因遗传问题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是从谁身上遗传下来的。
宋荟乔捏好被子,试探问道:“那你呢,你和娘都没得过?”
方是玉摇了摇头,答案显而易见。
何氏忙了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正在厨房烧火准备做饭,见那小两口都在塌边站着,不由大发牢骚:“不就是个花藓么,一个两个都不用干活了?饭还要不要吃了,准备累死我一个老婆子吗?”
宋荟乔领命,赶紧洗手帮忙,又多熬了一碗粥,准备让蓉儿最近都吃点清淡的。
约莫申时何氏出门遛弯去了,宋荟乔将半碗白粥给蓉儿喂下去之后,蓉儿吃完后红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道歉。
“娘,我不是故意生病的,放心我明天就好了,还能跟你一起去集市。”
估计是因为合适的话,给蓉儿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所以她才会担心如果失去劳动力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人就是这样总会遇到不同的难题,只有一次一次跨过去,我们才会变得更厉害。你不舒服就要在家休息,万一严重了不是更难受吗,待会儿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听到在家休息这样的话,蓉儿更加着急,只分辩道:“可是奶奶会不开心的。”
“奶奶也是担心你的,只不过她不擅长表达。”宋荟乔这话没有半点可信度,但身为儿媳又不能离间祖孙关系,更不能让孩子难过。
太难了,做后娘真是太难了。
辰明将煮好的药端给蓉儿,那黑乎乎的一团宋荟乔看了都觉得难受,蓉儿喝的时候竟然一声不吭,让她不自觉感到一丝同情。
她不认可何氏对待这三个孩子的态度,要想改变这样的相处模式,就需要找到原因。
夜里宋荟乔习惯性钻进方是玉的房间,蹭到他身边和他看同一种书,这样诡异的相处方式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宋荟乔终于开口了。
“方是玉,你就没什么话要告诉我吗?”这一次不同从前,她尤为认真。
“你指什么?”
她不想绕弯子,直接将话挑明:“比如蓉儿和允励的身世。”
提到这里,方是玉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其中藏着大秘密。果然,一切就如宋荟乔猜测的那样。
她就说嘛,如今市面上流行的书籍和游戏,男女主绝对是双洁,这几乎是作者们心照不宣的默契。而那东北大鹅说了公司继续融资,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一个白净少年的人设不好好经营呢?
方是玉的沉默让宋荟乔更加好奇,她今天必须知道真实情况。
“你能告诉我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会和你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或许是宋荟乔的真诚打动了他,方是玉合起书,从书架的最底层翻出了一个竹编盒。
“蓉儿和允励应该早晚也会猜到,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能瞒多久。”
一般这样的开头,后面跟着的都是大瓜。
宋荟乔调整好心态,静静等他讲述前因后果。
“下茗村的人都知道我有过一个妻子,但她只是我从山里带回来的女人。那个时候她伤得很重,身上布满了鞭痕,她给了我一笔银子请我救她。我将她带回了家里,请了郎中上门医治,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因为她的钱,我娘没有声张,但村子里多个人早晚会被发现,我们为了保护她,只能谎称她是我的妻子。”
就像很多古装小甜剧一样,这个事件没有过多的起伏,却是合理的。
方是玉将竹编盒子打开,里面存放了一些女子的首饰,看样子中规中矩,不算特别华丽。
“她生下了蓉儿和允励后留下了所有细软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荟乔拿起里面的一根步摇细细端详,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年份的银饰了,雕琢工艺不够精细,分量也不重,直接排除皇亲国戚和高门千金的可能。
这样也能解释何氏的狠毒了,本来就不是亲生的,所以没有半点感情。如今就连生病的银子都不舍得花,估计是早就不想养着他们了。
“她就没有说过她叫什么名字,或者住在哪里,有什么亲友?”宋荟乔心中仍有疑问,难道这些年方是玉就这么干等着,没有想过其他办法将这两个孩子还给人家?
“她应当是大户人家的逃妾,如今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方是玉说这话的时候尤为坦然,就像是他能理解那个女人当初的难处,愿意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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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卿卿卿
1年以前风那个鳞
1年以前付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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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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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卿卿卿
1年以前糖是甜的:喜欢猫猫,好乖!
06-23 14:52我是作者 :看见猫猫于是点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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